?”吕岩仰起头淡淡说道,并不曾刻意地大声呼喊,可这句嘲讽的问话却清晰地不断在城门四周回响。
箭已上弦,却迟迟无人敢松指发射。无论主将袁项再怎么严声厉色,早就对胜利不抱半点希望的普通士卒们,谁也不愿意抢先射出注定徒劳无功的一箭。直到气急的袁项一把夺过身旁士卒手中长弓,力挽满月才由自己亲自射出了这垂死挣扎的一箭。
瞧着这孤零零倍显可怜的一箭,吕岩轻舒手臂,像摘果子一样捏住了锐利见锋。力道已尽,吕岩捏箭的双指微松,扯着尾部雕翎就是一甩,猛然回返的羽箭去势远比来势还要迅捷。
只能看见一道寒光,袁项下意识缩了缩脖颈,只觉得颔下棉绳骤然崩断,头顶的亮金头盔已被这吕岩回敬而来的一箭击飞高空。惊慌之下接连倒退数步,还没等袁项站稳身子,就听到耳边传来了一阵惊呼。
御剑飞天,吕岩瞬息而至,城头之上的一众官兵因此大呼小叫。看清楚来人身影,袁项止不住又要往后退,可背后城楼已不足一步的距离,贴着冰冷的石砖,终于知道害怕的袁项冲吕岩颤抖喊道:“你...你别过来!”
登上城楼的吕岩环视四周,视线过处众人无不退散。走到此刻已经无人看管的李源跟前,吕岩开口只有万分歉意:“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们。”
吕岩手指一划,脱去了身上枷锁的李源踉跄迈步,根本不愿再多看吕岩半眼。双手捧住城墙上悬挂的白发头颅,早就哭哑了嗓子的李源吱吱呜呜,却已经发不出半点声音。
看着那跪坐在地的悲伤背影,吕岩心中百感交集,愧疚多过愤怒与悲伤。好心收留吕岩的老人因自己而死,再加上更早之前的师傅与老掌柜,失了心中分寸的吕岩陷入一片迷茫。
体内的脱缰剑气四处乱窜,吕岩又是一口血箭喷了出来.借着这扎心的疼痛回神,吕岩看向了近处无路可逃的罪魁祸首,反手一扬就是剑气凌空,恨不能一剑枭去袁项的头颅。
不愿坐以待毙,属下之中又无人敢伸出援手,袁项只能一边举起手中的朴刀,一边尽力躲闪着剑气锋芒。可从不曾专心武道,只是靠着官场钻营与练兵御下的手段才能身居要职的袁项,又如何能抵挡吕岩的含恨一击。
刀折,臂断,伴随着鲜血升起的还有一声痛彻心扉的惨叫,袁项抱住断去的右臂仓皇倒退,一路连滚带爬。袁项嘴里喊着的不只是求饶求救,还有死到临头的歇斯底里:“你敢杀我....你也不会有好下场的!”
不想理会这种无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