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两人切磋了一番,叶求知问道:“蓟师弟,你们漱玉峰新来的那个花匠,却是怎么样了?”
蓟不虞道:“那人一点也不好玩,是个哑巴。”
叶求知心中谋算:“这马同元绝不好对付,要想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他,非武力可以解决,要是唐师伯的毒血还在,倒是可以再用上一用,让他步了那黑袍修士的后尘。可就算没有,凭一得那样的医术配一副毒药也非难事,何不去向他讨要一副。”觉得此计大妙,忽想道:“这马同元修为非同凡响,他猝然毒发,苏师叔岂能不疑心事发,她之后还能安生吗?怎样才能有个两全之策,既让这马同元死得自然,或平空消失,又不叫苏师叔怀疑呢?”这实是个难题,叶求知心道:“不去多想了,且先到一得那儿问问,看他是否有这样厉害的毒药。像这种药也只有长老们才有,可他们是何等样人,不谈我无法接近,便是稍露口风,也必引起他们的疑心,也唯有一得这样的怪脾气,说不定能成。”将蓟不虞哄走,便即往一得住处而去。
到了一得门前,对伺奉他的弟子道:“我欲拜见一得长老,还望通传一声。”
那弟子道:“长老正在炼丹,暂时……”一言未了,就觉脚下一震,不远处有片湖水猛然翻涌上涨,又即落下。不时,一得的声音从房里传出:“这水炼之法倒也玄妙,与火炉炼丹大是不同,我浸淫丹道多年,一时竟也不能掌握。”
房里又传来唐君安的声音,他笑道:“水炼之法讲究水磨功夫,不能操之过急。这丹方道友乃是初见,第一次炼制此丹,略有失误也在情理之中。这些药材依序放入,炼制得当便是良药,如放置次序稍有颠倒,微有差池,失败事小,说不定还能炼成毒丹。”
一得道:“刚才是我心急,放错了次序,咱们再来。”
唐君安道:“一得兄且不忙,火炼之法太过暴烈,一旦失败,整炉药材皆毁,水炼则温和许多,这炉药材有些还可再用,等我收拾了再说。”
叶求知听了唐君安的话灵光一现,忽升起一个主意,若是此法可行,大可不用再问一得,免得惹他生疑,于是转身离去,来到漱玉峰。蓟不虞刚被他哄回山,复又见他过来,大喜。
叶求知道:“蓟师弟,你漱玉峰风景秀丽,我倒未曾好好看过,今日你陪我逛逛。”
蓟不虞满口答应,当下做起导游,陪叶求知逛起山来。叶求知看后心道:“普通药草恐怕无用。”问蓟不虞道:“你山上可有上好的药圃?”
蓟不虞道:“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