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昏迷之的皇后娘娘喂了汤药下去,筱萝皇后的嘴唇没有打开,他用木勺给自己盛了一口放在嘴,然后嘴对嘴入药,这样能够保证的是药水不会很快流失掉。
“但愿朕听到的那些,通通都是假的。你不曾拿煎饺给夜胥华吃,你不曾对夜胥华有情。”赫连皓澈说到这里,多么期盼榻的女人能够醒来,倾听他的这些肺腑之言,他只想从筱萝的嘴得到她很爱自己的话语。可是现在……
夜半三更,沐筱萝多少服用了一点药汤,热汗也不怎么出了,她觉得额前还顶着一块凉布,再看看眼前的男人俯首在床榻一侧睡了,眼圈有细微的黑质,看来皇是熬不过去所以才睡下的吧。
沐筱萝笑了笑,悄悄起身,生怕惊动到他,便寻了一件绣着金龙密纹的披风盖在他的身,然后下了榻,踩着翘头履,摸索到了窗前,她原本是想让自己透透气来着,谁曾想得窗轩外头的凉风侵袭了过来,免不了一阵轻咳。
“筱萝——”窗外突兀得传来一声低沉的男子声音,包含着无穷的怜惜之意。
沐筱萝骇然,旋即定睛一看,却是他,他一身炫黑锦袍在黑夜之宛如鬼影闪烁,似乎他从桂花林而来,衣襟沾染了几片桂花,更有几许桂花淡淡的香味弥漫不散,“胥华,你怎么来了?这么晚了……陛下刚刚睡下……你还是走吧。”等陛下醒了,指不定又要生出嫌隙,这是她原本不想要见到的。
“本侯会走,不过不是现在。”夜胥华顾不得去抖落肩膀的桂花花瓣,他那深沉如漆黑的瞳孔里找不到一丝丝的怯弱,更多是一股执拗,好像一头怎么按头也无法俯下身子去喝水的蛮牛。
可这世间有如此好看俊逸的蛮牛么?未曾有之啊。
“见你安好,我便放心了。皇后娘娘,今夜本侯暗探望你,别无他意,只是想要解释那晚的误会,本侯并不是不能对皇后娘娘您放心,而是本侯恐怕受了药物的蛊惑所以才会至此。”夜胥华的眸子清澈,好像天银河的一池天水,静静的,你只能远远观着它,感觉到它的流动,却无法触及。
是呀,夜胥华他以前都不曾会对自己做出这样出格的举动,那夜晚差点弄出了错误了,到时候沐筱萝可不敢以大陵皇后母仪天下了,她深深谨记着自己的身份,是皓澈的妻,是赫连皇的后,决不能出现一丝一毫的错。
“我相信你,只是现在真的太晚了,你夜探禁宫,无非是想要知道本宫是否安好,更不想让皇帝知道。好了,你做到了,你若真的为本宫好,马离开,陛下他真的会……本宫也不知道陛下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