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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家愿意——不过三日之后你需要用八抬大轿来抬,否则本姑娘不去。品书网”沐初瑾站在原地,更胜静兔。一双美眸宛如秋日深沉得化不开的绿缎湖水。九分淡漠,十分冷意。
沐初瑾素来知道楚绝郜的胃口,倒贴上去,人家还不要,要的就是冷若冰山,不食人间烟火。
“好。”楚绝郜重重得一拍手中的鎏金珊瑚画扇,爽然答应。
百花楼里三层外三层的恩客们无不讶异出声,自大楚建都尚京五百年来,推行孔孟之道,哪有什么八抬大轿抬青楼女子为妾侍的规矩,何况他楚绝郜乃是大楚赫赫有名的异姓王世子。
两朝元老的赫连老王爷生前帮助楚皇苦苦打下来的江山,所累积起来的名誉恐怕就要他一念之间毁于一旦了。
初瑾肩负深仇,第一件事就要让楚家名誉破裂!没有人比她更了解楚绝郜的了,得不到的东西,他就宛如涸泽的瘪鱼求则若渴,得到了就弃如敝屣,连看一眼都觉得厌弃!
三日之后,人声鼎盛。
满尚京城的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当今的郜王世子要娶百花楼第一名妓兮人姑娘。
沐初瑾如约步入刻满精致花纹的迎亲轿。
郜王世子披红挂彩,骑在红鬃烈马上昂扬自得,如今的兮人姑娘可是名动整个尚京城的第一尤物,天底下多少男人希望自己就是楚绝郜啊。
迎亲队伍路过十里凤仪亭。
亭边上停泊着一辆马车,一弦弦幽怨之极的琴声如烟波袅袅飘出。
琴声与锣鼓唢呐相互呼应,竟然有了一种高山流水与下里巴人的高下立判。
在花轿里坐的沐初瑾觉得极是奇怪,会是谁在此间弹奏古琴,蓦地掀开轿轩帘的一角,一辆朴实无华的马车停泊在亭前。
当花轿侧临马车之所在,琴声嘎然而止,轿内人忽然听得马车内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旋儿,又似有奴仆的哭泣声,“十三爷,十三爷,不要吓小的。小的经不起吓呀。”
沐初瑾素来攻读药理医理,听马车内的人剧烈的咳嗽声明显带有一丝嘶哑的混沌音,应该是久病之人,这可是一种心悸病,若是耽搁久了,很可能顷刻之间要了性命。
沐初瑾疾声叫了一声停,轿夫迫于威势,纷纷放下轿子杆头。
跳上马车,揽了马车帘子入内,掩纱的沐初瑾见一面色俊秀且苍白的男子依然保持抚琴的动作,着实晕过去,他月白色的锦袍逶迤着,左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