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天津确实被短毛攻破了,洋人被断了后路,除了与我大清共拒强敌。再无别的路可走,哈哈,真痛快啊!”
肃顺的心里没来由的生出了一种快意,虽然民盟军是来要命的,可是几百年的世仇。成王败寇,唯死而已,没什么好说,相反,洋人的行为就卑劣多了,竟然无耻到趁火打劫,却又偷鸡不成蚀了把米,被迫把命运与大清牢牢的捆在了一起!
“哈哈哈哈~~”城头爆出了阵阵哄笑声,每个人都是无比痛快,尽管痛快过后仍有可能会走向死亡,但至少能拉上洋人垫背,很多人笑着笑着,泪流满面。
人在濒临绝境时,会有一种很奇怪的心里,即对施暴者往往不怎么痛恨,而对促成施暴的帮凶则是恨之入骨。
在当前的局势下,旗人对民盟军的畏惧要远远要大于恨,毕竟民盟军是一步一个脚印走了过来,没有什么阴谋诡计,光明正大,行的是堂堂正正之师,通过一场场的战争逐渐削弱蚕食大清,大清**糜烂,气数已尽,又如之奈何?
洋人则是坑蒙拐骗,无所不用其极,先用恐吓手段强迫咸丰借了三亿两白银的巨债,后又伪装成了大清朝最值得信赖的盟友,却于生死关头从背后捅了自己一刀,由背叛而来的仇恨是世界上最深的仇恨,清庭对洋人的恨,百倍于民盟军!
“好了,好了,都别笑了!”奕訢敛住笑容,挥挥手道:“怎么说我们与洋人暂时是一条线上的蚂蚱,谁都离不了谁,大伙儿都稍微克制下,别伤了洋人的自尊,毕竟还要仰仗洋人守城嘛,来,肃大人,你和本王下去会一会宝灵。”
“喳!”肃顺打了个千,跟着奕訢向城下走去。
如今的清庭与洋人,都给逼上了绝路,在表面上的客套过后,自然是一拍即合,洋人拨给清军一部分武器弹药,半数兵力驻于城内,半数驻于永定门外,饮食酒水与冬衣则由清庭提供,也包括伤员救治。
当天下午,在清军的协助下,一座简易军营立了起来,原驻扎于河北各州府的清军,也倚北京城扎下一座座的营寨,不管上阵打仗的真功夫如何,最起码清庭几个大员兵书还是读过的,乍一看,营营相护,法度森严,近十万大军把北京围的水泄不通,而城里,还有各营精锐十万出头,足有与民盟军一战之力。
全城上下,紧急动员,清查内奸,征剿粮食、铜铁、滚木、火油等一切可利用之物,并且施行物资配给,就这样,三天之后,一个让人心弦紧紧绷起的消息传来,民盟军终于来了。
“短毛来了?”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