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留一夜,补充淡水物资。
次日清晨,船只继续南行,由香港到星加坡差不多是宁波到香港的三倍行程,总共花了十五天,依然停泊一天,于十一月二十三日再度驶出,终于在十二月八日抵达了印度临孟加拉湾的一个港口小岛,也即帕吉勒提河的入海口,萨格尔。
王枫等人在萨格尔下船,因为往加尔各答还要溯帕吉纳提河往上游大约一百六十公里,所以没必要,又等了两天,在十二月十日重新上了船,这一次绕过印度次大陆的最南端,经斯里兰卡,穿过阿拉伯海,入亚丁湾,在红海的尽头苏伊士下船,那时的苏伊士运河还未开工,所以必须要走陆路去地中海沿岸才能坐船,这已经是一八五五年的一月上旬了,足足花了一个月的时间。
虽然一月份是北半球的冬季,但埃及的气候炎热干燥,高悬天空的太阳喷射出毒辣的火舌,每个人都是汗流夹背。
港口中,穿梭着各色人等,均是高鼻深目,身着西装革履的是欧美人士,白帽白袍的则是阿拉伯人,另外还有些坦露上半身的黑人奴隶在搬运货物,总之,没一个东方面孔。
王枫毫不耽搁,立刻买了五头骆驼,一人骑一只,向西飞奔,骆驼的速度并不慢,冲刺速度不逊于战马,可以达到每小时七十公里,平时走路也在每小时十五公里左右,从苏伊士到埃及著名港口城市塞得港约两百公里,仅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
紧接着,又在塞得港坐船,经班加西、马尔他、突尼斯,出直布罗陀海峡,过里期本、波尔图,入英吉利海峡,最终到达了目的地泰吾士港,这已经是三月了!
刚一下了船,林幼娘就用结结巴巴的英语叫道:“我的天,竟然用了将近半年的时间,如果不是这一次出来,我都不知道世界会有如此之大,我现在看到船就恐惧,我再也不想做船了!”正说着,突然腿脚一软,身形一个踉跄。
王枫第一时间打了个眼色给周彦器,周彦器猛一咬牙,伸手搂上了林幼娘的纤腰,说来可怜,他虽然天天晚上和林幼娘睡一起,却还是第一次碰着那细细的小蛮腰呢。
经过半年的旅行,林幼娘除了始终不肯开口叫爸爸,对王枫的排斥感已经去了很多,这时,就低低斥道:“把手拿走!”
周彦器听话的把手拿了开去,挠了挠了脑袋,傻傻笑道:“这一路上,确实感受很深,虽然很少上岸,但沿途的风土人情与我们中国大不一样,所谓读行万里路,读万卷书,也不过如此。”
周秀英似是想到了什么,转头道:“安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