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
接近正午。福兴正托着个鸟笼子,摇头晃脑唱着小曲。还时不时吹两声口哨逗逗鸟儿,生活悠哉悠哉,他在秘密回到北京之后,宣称自己是趁民盟军不备,寻机逃了出来,并且在全家的参详下,说的有鼻子有眼,朝庭虽然怀疑,却无实证,拿他也没办法。
咸丰曾下旨追谥福兴为领侍卫内大臣与正白旗都统,这倒好,人活着回来了,闹了个大乌龙,还讨要官职,咸丰很不情愿,可是旨意是他自己下的啊,只得采了折中之法,授福兴并列领侍卫内大臣与正白旗副都统!
虽然不尽如意,但也算是高升了,这段日子以来,福兴溜鸟、逛戏院,逛窑子,心情还是很不错的。
“大少爷!”这时,一名仆人跑入花园,打了个千道:“外面有个人要见您。”
“什么人?”福兴头也不回,吹了两声口哨,逗了逗鸟。
“这个....”仆人摸了摸脑袋,很为难的说道:“不认识。”
福兴顿时脸一沉,喝斥道:“不认识传什么传?我们家哪是随随便便一个阿猫阿狗就能进来的?没个规矩,去去去,叫他滚!”说着,还连连挥起袖子。
按道理说,福兴赶人了,就该回去告诉不见,可是仆人收了人家五十两银子啊,收钱办事,最起码的职业道德还是有的,只能心一横,吞吞吐吐道:“大少爷,他说他是苏州来的,您一定会见。”
“嗯?”福兴心肝猛的一提,从南京到苏州,被俘的经历是他挥之不去的噩梦,也是他的人生污点,他永远都不想再和民盟军方面有任何牵扯,却越怕什么越来什么,仅仅苏州两个字,就让他心神不宁,不弄清楚对方的身份,恐怕连睡觉都不安稳。
福兴强作神色不变,唤道:“带他进来,不要让别人知晓。”
“喳!”仆人施礼离去。
福兴再没了溜鸟的心情,背着手来回走动,仅仅几分钟,对于他竟是如此的漫长,好不容易,花园入口处进来了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一袭清朝士绅装扮,二十来岁,不急不忙的踱入花园,拱了拱手:“福大人别来无恙?民盟军信使李定国特来拜会。”
福兴的面色再也控制不住的剧变,如做贼般的向左右望了望,确定花园里没别的人,才低喝道:“你....你怎么敢来北京?莫非不怕本官将你碎尸万段?”
福兴明显是色厉内茌,历来心里有鬼被揪住小辫子的,不怕敲诈勒索,怕的是反复勒索,永无休止。
果然,李定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