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池失去了机动性,被清军胜保部团团围困的消息,这让王枫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
二月二十三日,终于征集到了船只,王枫当即下令渡河,于次日清晨全部渡过,从张秋渡口到临清约有四百里的路程,全军紧急前行,至二十六日,距临清还有一百五十里
当初苏三娘攻克临清,由于兵力有限,使得清军在突围之前把粮草器械焚毁殆尽,得到的是一座空城,在休整一夜准备撤出时,却被及时赶来的胜保部两万余人围困,动弹不得,只能困守孤城。
这几日里,清军日日强攻,就在刚刚,还打退了清军的进攻,城下百丈方圆范围遍布着攻城器械的残骸和清军尸体,但苏三娘没有任何喜色,反而俏面布满了担忧。
一方面,城内没有任何补给,即将陷入弹尽粮绝的绝境,况且己方也是损失惨重,六千多人严重减员,有战斗力的只剩四千不到了,其实真正战死倒也落个痛快,就怕没死又治不好,只能眼睁睁看着昔日的老部下在痛苦中哀嚎,而无能为力,她的心都在滴血。
另一方面,根据被困前得到的消息,林凤祥与李开芳在静海、独流一带尽管凭借临时构筑的工事,忍饥耐寒,抗击僧格林沁部数万清军和团练的不断围攻,却终因被围日久,粮食弹药告急,援军又无消息,已于二月五日突围南走,但于阜城再次被围,目前生死未卜,彻底断绝了消息。
“诶!”苏三娘重重一捶城跺,悔恨万分道:“这一次北来,不但救不了林李二位将军,还害了大家,都怨我一意孤行,我苏三娘对不起各位兄弟姐妹。”
天地会旧部,苏三娘的族弟冯远明拱了拱手:“副总管,这事怪不得你,属下寻思了下,理该是东王存了借刀杀人之心,才指使您北上救援,咱们毕竟来自于天地会广义堂,一直就看不惯那帮子广西人搞的装神弄鬼那一套,始终走不到一条道上!”
“正是!”女营师帅唐彩芳恨恨道:“当初天王请您于金田共聚大业,说什么天下兄弟姐妹是一家,还说扫平妖孽,共建天国,可是打下南京立刻变脸,这帮子人,没一个好东西!您曾经和属下透过口风,您那义弟劝您反了天国重镶义举,您一直都拿不定主意,要早知今日,当时就该带领兄弟姐妹们出走苏松太常。”
这话一出,苏三娘脸上的愧疚更是浓的化不开,叹道:“在张秋渡口,王枫派人来劝我回师,可是我竟被猪油蒙了心,真恨不能以死谢罪啊!”
“其实罪魁祸首还是杨秀清!”林幼娘,也就是被王枫交给苏三娘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