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床,吩咐电子管家关灯。
卧室顿时沉入黑暗。
钟佐听见身边响起稀稀疏疏的声音,且在慢慢靠近,平静道:“我把你踢出去,或者把你绑起来,选一个。”
祁政握住他的手,依恋地靠着他:“睡吧,没有你在身边,我不踏实。”
钟佐本想挣开,听到这句顿了一顿。
他见这二货老实下来,便懒得再管了。
大概是晚上聊了不少过去的事,他梦见少年时期祁政拉着他去看电影,在昏暗的房间里死死地握住他的手,手心出了一层细汗。
他总感觉有视线落到身上,但每次看过去都见祁政严肃认真地盯着屏幕,那些若有若无的目光像是他一个人的错觉,直到被抽风地拉着看第三场电影,房间的光线刚一调暗,手便被用力握紧了。
他再次望过去,看见一个黑影压过来,紧接着唇上一软,一股温热卷进口中,急促而笨拙,而且还很害怕,只碰两下就退出去了,然后握住他的那只手的汗更多,隐隐发着抖,仿佛下一刻某人就能跳起来在电影院里跑一圈。
对了,那天的三场电影是什么来着?
幸亏祁政没问,他也不记得到底看的是什么玩意儿。
他只记得当晚祁政跑到了他的床上,死活不肯回去。
学校的宿舍是四人间,熄灯后另外两位舍友都睡了,祁政黏糊糊地搂着他,心跳和呼吸都快得几乎扰民,最后忐忑地凑过来接了一个短暂的吻,在他颈窝蹭蹭,这才睡着,那一整晚他都牢牢抱着他,满是熟悉的体温。
钟佐睁开眼,看见窗帘边缘渗出一点灰白的光,天马上要亮了。
他扭过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被祁政搂进了怀里,姿势与梦里的别无二致。
心突然没由来得又抽了一下。
这次同样消散得很快,但留了一抹极淡的余韵,他感受一番,觉得好像有点疼——不是针刺的感觉,而是医用镊子伸进心脏里轻轻夹了夹似的。
不过这点疼痛忍几秒就过去了。
他起床穿衣,准备去晨跑。
祁政也跟着睡醒,满足地在床上滚了滚,穿好衣服抱了他一把,在脸颊吧唧亲一口,在他发作前赶紧开门跑了,然后回房收拾好自己,赶到操场陪他晨跑。
只是他到底还没恢复,两圈后便开始气喘吁吁,觉得要被甩开,结果又过半圈,他发现钟佐并没有跑远,一直和他保持着一个适当的距离。
他默默反应一下,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