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因为年纪的缘故,她的眼珠都有些泛黄,但那种神采,使他不敢忽视。
“思蓉,请进!”埃里克说。
思蓉便走了进来,在沙发里坐了下来,她将自己的裙子拂了一下,使裙子盖过自己的脚踝。她斜侧着身体坐下,十分淑女,一如二十多年前。
“思蓉!”埃里克又喊了一声。
他看紧思蓉,她的变化,他每天都看在眼里,可是他不想也不敢去面对。
这十几年的朝夕相处,他怎么可能不了解她的生活习惯?
她依赖他的时候,都是他安排佣人为她穿好衣服戴上帽子,她坐的时候也需要他像照顾女儿一样帮她拉好裙摆。
可是现在,她俨然已经清醒了过来,不需要他了。
“埃里克!”思蓉抬起头来,看着埃里克。
埃里克心跳如鼓,因为紧张,因为害怕,也因为高兴。
十几年来,他每天都在想,要是思蓉清醒过来,她会是什么样子?她会不会感念这十几年来他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还是会恨他以这样的方式囚禁了她?
他每每想起来,都纠结而痛苦。
“思蓉。”他哑着嗓子喊了一声。
“庄园,现在是你一个人的了吗?”思蓉突然问。
埃里克的心跳更快了,他看向思蓉,她眼神与他对视,透着精明与睿智,这分明就是二十多年前的她。
“是的。”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说。
“你的爸爸呢?”思蓉问。
“他已经不在人世了。”埃里克说。
“是什么时候的事?”思蓉问。
“十七年前。”埃里克说。
思蓉叹了一声:“终究,还是走了。”
埃里克不解地看着思蓉。
思蓉依然看紧埃里克:“他走了以后,你便把我带到了庄园?”
“是。”埃里克应声。
他仿佛在接受着灵魂的拷问。
“这么多年以来,辛苦你了。”思蓉说。
“思蓉,你有什么想说的,就直接和我说吧。”埃里克看着这样的思蓉,他心头跟猫抓似的难受。
“我记起了从前的一切,所有的点滴。大学时代的轻狂,婚后的安稳,婚姻破裂以后的痛苦,无法保护女儿的无奈……我想起了所有的一切。”思蓉说。
“思蓉……”埃里克发现自己除了喊思蓉的名字以外,做不了其他。
他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