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亚爵与顾朗在病房里聊了很久,一直聊了两个多小时,他们聊天的内容已经不局限于波尔纳,他们天南海北地聊,甚至聊到小时候的事情。
顾朗说:“小的时候,我和妈妈相依为命。”
裴亚爵说:“小的时候,我也与妈妈相依为命。”
顾朗冷嗤:“你是一个有完整家庭的人,你永远不会知道与妈妈相依为命是什么感觉?”
裴亚爵冷笑:“那时候,我是个傻子,我以为朗字是爸爸对我的希望。”
顾朗不满:“你不要总是提醒我这个,我不会去原谅。”
裴亚爵不以为意:“你只管继续恨下去,关我屁事?我只是在与你闲聊,难道我就不能表达我的不满?”
顾朗无言以对。他还不满了?他有什么好不满的?
裴亚爵话锋一转:“你确定你的出生日期没有错?”
顾朗顿时气得从椅子里跳起来:“裴亚爵,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我妈妈背叛了她用生命来守护的爱情?”
裴亚爵无奈地仰头望着顾朗:“你情绪那么激动做什么?我只是不愿意接受你比我大。我已经做了三十年的大哥。”
顾朗突然心里一阵爽,他居高临下地望着裴亚爵:“所以,从今往后,我才是大哥。”
裴亚爵不爽的眼神望着顾朗。
顾朗心里更爽了:“叫大哥。”
“你这样幼稚的人配做大哥?”裴亚爵冷沉地瞟一眼顾朗。
顾朗得意:“那也改变不了我比你早出生的事实。”
“我已经结婚了!你连个老婆都没有,怎么做大哥?”裴亚爵继续不满。
顾朗猛地想到贝贝,他更得意了:“有老婆算什么?我女儿马上四岁了。”
裴亚爵无语地抬头瞟顾朗一眼,看到他唇角勾着笑意,他眸子里也闪过一点暖。
他问顾朗:“有没有想过娶贝贝的妈妈?”
顾朗看紧裴亚爵,唇角突然勾起冷笑:“就那么害怕我抢走若惜?”
裴亚爵炸毛:“你特么来抢一个试试?”
顾朗呵呵冷笑出声。
裴亚爵淡声陈述:“贝贝出生的时候,像只小兔子,周身通红,皱巴巴的,严重的营养不良,因为李玉芬在农场里生活得很艰苦。最早的时候,她把所有的心血花在叶志的身上,叶志有个生病的母亲,李玉芬在学校旁边开了个餐馆,每天起早贪黑。赚到的所有的钱都用来给叶志的母亲治病,花完了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