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想放过。如果放过,我怎么对得起母亲的在天之灵?怎么对得起躺在病床上的外公?”
“没有想过给老人家转院么?”波尔纳又试探。
顾朗再叹一声,摇头:“想过,不是件容易的事,老中医说,外公的身体情况不适合移动,我不敢赌。”
波尔纳心头所有的疑惑都解除了,他淡定地勾起唇角。
“干爹,我们下棋。”顾朗说。
“嗯。”波尔纳应声,落一颗棋子,笑说,“这一切,都快要结束了。”
“怎么说?”顾朗问。
波尔纳说:“击垮了裴氏,紧接着击垮司氏,再是黎氏,你这边顾底完全拿捏在手里。弄死这几大巨头,华夏的经济至少往后退十年。瓦解了华夏经济,就可以重新进行分配了!”
“嗯。”顾朗应了一声。
他突然发现以前的自己挺蠢,竟然会相信干爹这种重新分配的说法。以干爹这种狠辣又自私的心性,怎么可能去重新分配呢?
他更发现,干爹对自己的所有大度,都只是为了利用。
利用什么呢?利用他是裴家孩子的这层关系。
要不然,他刚才何须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
仿佛,一切变得越来越清晰。他越发清楚自己该怎么做了?
下完一局棋以后,他起身道:“干爹,我去医院里看看外公。”
“我陪你一起去!”波尔纳说。
“不用的,干爹,你现在最好不要让裴家人知道你。”顾朗说。
他完全不是顾忌裴家人,而是担心波尔纳对外公出手。
“怕什么?现在裴亚爵已经知道我的存在。”波尔纳不以为意。
顾朗语气认真:“干爹,不是怕裴家人。而是我不想现在与他们起什么争执和冲突,免得外公受到影响,等外公身体好些了,我会立即安排转院。”
波尔纳突然想到什么,问道:“当初你怎么会让你外公去爱薇医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