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再说什么,也是多余。
“我的人没有尽职尽责,我会批评他们,但是,我辜负你,你不遗余力的帮我,我却连这点事儿也安排不好。”
说到最后,童晓飞的声音里都带上了哭腔。
“小飞,算了。”杨枫劝慰道,“事已至此,也不要自责了,总之他是畏罪自杀,他死了,他的案子还要查下去。”
“没错!”童晓飞沉声说道,“他死了,线索也断不了,他死了,也保护不了背后的人。”
“就是这样,他的死,如今已经无关大局,小飞,不要想太多,等白天了,我跟何厅长碰个头,听听他的意见。”
“好,再见。”
童晓飞说完,便先挂了。
“王鹏死了?”
王冰倩问道。
杨枫躺下了,左臂穿过她的颈下,揽着她的身子,手掌自然而然落在一片柔软上,拽过被子盖住两人,说:“他三番五次的求死,这次终于成功了。”
“一心求死,看到不是被胁迫的。”
“何以见得。”
“从心理学上分析,如果自己不想死,而只是迫于无奈,他对生命就有一股强烈的留恋,那么这种人往往只有死一次的勇气。”
杨枫点点头,又摇摇头,“这个王鹏,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
“道义。”
两人对视着,异口同声。
杨枫轻叹道:“看来,这个王鹏很在乎他们的兄弟之情啊。”
……
同一时间。
市委家属院。
施文建敲开了房冰灿的家门。
房冰灿穿着厚厚的睡衣,从卧房中走了出来。
“哥……”
“书房里谈。”看到施文建面现痛楚,房冰灿率先上楼。
只是没人发现,他转身的一刹那,已有泪水滑落。
施文建对保姆交代一句“不要上来”,跨进书房之后,立刻关上了门,然后颤声道:“哥……大鹏没了。”
尽管刚刚就想到了,尽管有了充分的思想准备,但是,听到这个噩耗,房冰灿仍然忍不住一个踉跄。
下一刻,已然老泪纵横。
过了片刻,房冰灿方才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死的?”
“凌晨四点发现的,大鹏用针头挑断了颈动脉。”
“慷慨壮烈,好兄弟——”房冰灿捂着心口大叫,“大鹏,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