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县长最近比较烦。
履新将近一个月,上上下下对自己还算客气,是不是阳奉阴违,还有待观察。
这么短的时间,秦雪一个没有丝毫经验的外来户,也没有一个可用之人,如何打开工作局面?
这一段时间内,秦雪参加会议,也就是个聋子的耳朵——摆设,不发言,不表态。
如果没有会议,她就研究青羊县的相关资料。
地理、人文、历史……
所以,这近一月,秦县长除了办公室和招待所,去的最多呆得最久的地方,便是党史县志办。
党史县志办是地地道道的清水衙门,是流放地、养老地。多年来,几乎都被县领导遗忘。
没想到突然来了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县长,动不动一头扎进这么一个特殊的地方。
这里只有一个老迈的主任,一个臃肿的妇女干事。
秦雪第一次过来,当然是由政府办主任陪同的。
秦雪依稀记得当时的情景,主任只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而臃肿的妇女却是好一阵诚惶诚恐。
后来,秦雪三天两头过来。
直到有一天,秦雪给老主任带来了两瓶剑南春,给了妇女一盒子面膜。
理由是总是麻烦两位。
干事自然又是一阵惶恐,老主任第一次仔细打量秦雪一番,微微点头:“丫头,你是不是知道我是谁?”
秦雪笑了:“您是曾经的县委办主任。”说罢,又指着旁边的女干事说,“她是您的女儿,曾经的县长夫人。”
女干事眼圈一红,走开了。
老主任呵呵笑道:“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还提他作甚,不过,你这个娃娃不错,所以,我愿意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
阴差阳错,秦雪找到了一条了解青羊县的捷径。
然而,这并不足以帮助她打开工作局面。
而最近,她烦躁的缘由,因为两个人。
县长的履历是透明的,二十六岁,未婚,北清大学的高材生。
因为未婚,好像还是单身,于是问题来了,有两个自认为优质的单身汉,同时对秦雪展开了猛烈的追求。
单身汉一号,名叫管龙阳,你没听错,姓管,不知是不是大名鼎鼎管子的后代。
管龙阳,别人或许不明白这个名字有何意义,但是提起他老爹,就很容易明白了。
老爹大名管青羊,听听,这地界可是青羊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