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点点头:“是他爸爸,应该说是养父讲的,似乎从来不曾隐瞒过字善。现在我们是同学,而且我俩做过基因比对。”
“有机会,我会跟他见面的,另外,我也有点想你自己的老朋友了。”
“你说字善的父亲?”
“还能有谁?”
两人闭目养神,外面狂风呼啸,两人的心头却一片平静。
不知不觉天亮了。
吃了点东西补充热量,开始下山。
出发前,秦钟就提醒佩戴好墨镜,今天天气不错,在这样的高度,紫外线是极强的,所以要注意晒伤和雪盲的威胁。
两人身上不背氧气瓶,看上去极其轻便,也相当另类,一路下山,都受到指指点点。
一小时后,经过三号营地,两人没有休息,继续下撤。
又一个小时后,抵达6400米的昆布冰川。
介绍上说,昆布冰川,又称为恐怖冰川,因为死难者中的三成都折在这里。
因为这里为层层冰川覆盖,下有无数裂缝,冰川不时移位,随时还会发生冰崩。
但,这又是登山者无论如何也避不过绕不开的险恶之地。
秦钟、杨枫二人站在上面,因为梯子上有人,这近六米的梯子自然是夏尔巴人架设的。
一旦冰川发生移位,他们就要另架。不知多少夏尔巴人向导葬身于此。
先上后下,这在攀登珠峰时,基本是个不成文的规定。
两人虽然不用氧气,却依然戴着氧气面罩,因为这样至少可以保暖。
白天,雪峰的风光又是不同,杨枫此时心情没有那么悲观、愤懑和郁积,所以,对景色的观感也自不相同。
人的五感跟心情紧密关联,所以前人才说: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正在欣赏青冥、艳阳,以及蜿蜒起伏那群山之巅的皑皑白雪时,突然感受有人在看自己。
待他目光朝下看去,却无所得。
可能是错觉吧,毕竟自己不背氧气,一路上也没少被人关注。
眼前的一小队登山客一一安然无恙的通过冰川,然后,杨枫攀上了梯子。
秦钟看着杨枫,杨枫很快下到了一半,却听一个声音带着疑问道:“杨枫?”
杨枫诧异的仰起头,只有两个陌生人,其中一个挪开氧气面罩,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是你?”竟然是柳生好武。
冤家路窄,柳生好武只是不太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