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认真的,你不让我回,我偏回,谁让你欺负我!”
伦敦大学教工宿舍,王冰倩拿着手机撅着嘴,自言自语。
这会儿郝丽不在,王冰倩没想到会收到杨枫的短信,在她印象中,杨枫是个怕麻烦的人,但是居然一下子编了这么多字,而且内容上基本都是真实的,她也蛮感动。
至于那一句“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只是突然浮现脑海中,觉得有点意境,就回了过去。
半天,杨枫再也没回,王冰倩嘴巴越撅越高。
突然一阵强烈反胃,王冰倩冲进卫生间,吐出了刚刚吃进去的一盘意大利面,依然觉得胃部抽搐的生不如死。
“反应这么强烈?”
话音中,郝丽带着一股寒气走了进来。
王冰倩撑着台面,面色苍白,气喘吁吁问道:“什么?”
郝丽从兜里摸出一根“小棒”丢过去,挑挑下巴:“给。”
王冰倩接过来,一脸茫然:“干什么?”
“不要告诉我不认识测试棒。”
王冰倩瞪大眼睛,无言以对。
“明天早上测吧,那样更准。”
“老师,你都知道了?”
“以后叫我姐吧。”郝丽摇摇头,“是杨枫?”
“嗯。”王冰倩咬着唇皮点点头,继而愁眉苦脸,“应该是安全期啊,怎么会?”
“安全期也未必安全。”郝丽叹了口气,说:“现在不用多想,等明早确定了再说。”
“我怎么可能不想,我好紧张,明天就要审判,而我什么都没有准备好。”
“唉——所以说,受罪的往往是我们女人。”
王冰倩感同身受,上前一步,将郝丽拥入怀中。
在这个寒冷的冬季,在这个异域他乡,两个年轻的女性,拥在一起相互取暖,两颗孤寂的心,紧紧挨着互相慰籍。
……
杨枫精力变态,一路上除了上厕所,基本马不停蹄,用了十四个小时抵达沂蒙老区。
因为军工表的精确定位,杨枫轻而易举找到了天街乡。
天街乡名副其实,一条路仅仅过得了一辆车,而这条路却在悬崖边开凿而出的,乡政府就在这条路上。
大切诺基停在乡政府旁,剩下的路程,只能靠“11路”了。
军工表显示,天街乡海拔2200米以上,杨枫兄妹俩背着简单的行李,在当地老百姓诧异的目光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