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博识拿着一把折扇,往讲台上面一站,的确气度不凡。他用扇子顶了顶眼镜,轻而易举就在人群中找到了杨枫,然后微微一笑。
“天哪!”杨枫旁边的眼镜男呢喃道:“同学,看到了吗?阮教授对我笑呢!”
杨枫轻轻鄙视了一眼,只见阮博识将折扇往讲台上一放,开口道:“各位新同学,大家好,欢迎你们成为北清大学大家庭的一员,我叫阮博识,是文学分院院长,中文专业教授,博士生导师,我们大家将在一起度过至少四年的时光。”
“今天是你们进入大学的第一堂课,第一堂课就是语文,作为一名文学教育工作者,我倍感荣幸。但是今天,我不想照本宣科。”阮博识笑着摇摇头,“掐指算来,大家从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整整读了十二年的书,如果再加上幼儿园、学前班,那就是十四五年。”
“如果这十几年的苦读,只是为了一纸文凭,我们如何对得起自己的童年,如何对得起自己的青春?”
“如果将学习变成兴趣,将文学变成爱好,读一本好书,就像在文学殿堂里畅游,读一首词,便经历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经历一番生死轮回,那么学习还是苦差吗?”
“我不以老师自居,学无先后,达者为师,我相信,在座就有某些同学可以做我的老师,至少在某个领域可以称之为师,所以,我希望跟大家成为朋友,我们一起阅读,一起研究,一起分享。”
阮博识说到这里,阶梯教室内外变得鸦雀无声,杨枫也不得不重新审视乐乐的爸爸。
这个头顶有着无数光环的男人,他似乎没有文人的孤傲狂放,却又难掩潇洒豁达,确有大家风范。
台上,阮博识继续侃侃而谈:“文学自然要以文字为载体,那么,人类最初造字的目的又是什么?当然是为了记事,所以那时的文字,不能称其为文学,文学,必须包含感情。”
“传说,咱们的字是仓颉造的,那么别国的字又是谁造的呢?”阮博识笑着摇头:“其实,我们没必要研究文字的起源,那不是我们的领域,我们只要用好祖先遗留下的宝贵财富,那就足够了。”
“提起文学,从先秦的《国风》、《离骚》到秦汉的各种赋,接下来,唐诗宋词元曲明清小说。五千年的人类文明,两千多年的文化传承,祖祖辈辈给我留下了灿若星河的文化瑰宝。”
“我们是中华民族炎黄子孙,我们有自己悠久的历史灿烂的文化,爱国是什么,怎样才算是爱国?作为一个文化教育工作者,我所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