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下的鞋子不知道是哪位仁兄的,真不是一般的臭,于是,对他的专业水平就不予置评了。
金字善紧紧抓住杨枫的手,是那么异样的用力,他哽咽道:“兄弟,你不是说过,要跟我一起研究我写的东西,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患难见真情,三位舍友对自己的关心是发自肺腑的,杨枫不禁有些感动。
“老汪,不行啊!怎么办?”朴钟声着急的说道。
“怎么办,怎么办?要冷静,要冷静。”汪大同一个劲儿自言自语,突然喊道:“人工呼吸,对,人工呼吸,老二,给老四做人工呼吸。”
听到汪大同的馊主意,杨枫差点蹦起来,不行,坚持,坚持到最后一秒钟,实在不行,就当是被狗啃了。
“我?老汪,你让我……”
“滚开!”汪大同一把推开朴钟声,骂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婆婆妈妈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还是一个寝室的兄弟。我来!”
杨枫感动归感动,但是他紧咬牙关,说什么,哪怕戏不演了,也绝对不能让汪大同把舌头伸进来。
感觉一个黑影压下来,面前的温度明显升高,还有男人灼热的鼻息……
为山九仞啊!杨枫心头长叹。他随时就准备醒过来,这会儿,连嘴唇也没打算让汪大同碰。
“干什么呢!你们都在干嘛!”
突然,响起一个炸雷般的声音,汪大同停下了进一步的动作。
白朗道:“巩团长,一个同学好像中暑了。”
“中暑了?那为什么不送医院?你们难道不知道,中暑也很危险?”
“不是我们不送,是有人不让送。”汪大同红着眼睛说道。
“汪大同,你不要胡说。”白朗激动地反驳。
“我胡说?我有没有胡说,所以有良心的同学都可以作证!”汪大同摇摇头:“我的兄弟感到自己身体不舒服,三番五次要求去医院,可是白教官死活不允许,现在……现在……”
“白朗……你……”巩团长气得语无伦次:“你们,你们赶紧把人送去校医院。”
汪大同一下跌坐在地,他红着眼睛摇头:“我兄弟现在没有呼吸,没有脉搏,送去还有救吗?”
“什么?”巩团长顿时头皮直炸,军训死了人,他的职业生涯完了,说不定还要承担刑事责任。
朴钟声冷冷瞪视着白朗:“白教官,刚才是谁拍着胸口信誓旦旦地说,出了问题由他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