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现在去公司。”
“你竟然到得这么早?”
“我要是再晚一点,会死很多人。”
“好,我先见见戴迪,晚些时候联络。”洪丹东挂断电话,立刻又给洪渊拨过去一个:“你在哪里,马上给我滚过来,还有,叫上阮咏荷,我们一起去看戴迪。”
电话那头,洪渊一阵咬牙切齿,洪丹东跟洪天一个德性,根本没把自己当成自家人,洪渊冷冷点点头:“洪丹东,就让你多嚣张两日,哼。”
洪渊根本没有走远,他叫上阮咏荷,两人一起来到洪丹东面前。
一眼看到洪渊,洪丹东立刻扑过去,揪住洪渊的领带,将他提了起来,歪着脑袋,冷然喝问道:“说,我爸爸是怎么死的?”
“放……放手,大东,放手,我都透不过气来了。”洪渊黝黑的脸膛瞬间变成了绛紫色,他双手死死抓住洪丹东的铁臂。
“放手!”年轻的交警一把拉开洪丹东。
洪丹东扭头红着眼珠一瞪:“少管闲事,别忘了,你只是个交警!”
交警刚要发作,想想对方父亲新丧,情绪难免激动,也就没有跟他计较。
洪丹东继续逼视洪渊,洪渊松了松领带,解开领口的纽扣,嘴巴朝阮咏荷努了努:“大东,这个你得问阮博士。”
阮咏荷神情一黯:“大东,我先带你去看看洪爷。”
四人走进太平间,门口过道里现出一个身材高挑胸脯爆棚的女医生,她沉吟片刻,扭头走了。
太平间拉开一个抽屉,曾经在香港叱咤半生的洪爷,如今静静地躺在那里。
太平间里温度很低,抽屉就是冷冻室,洪天脸色碧青,皮下褐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几天前还坐在一起吃饭聊天,音容笑貌犹在,自己只是去了一趟中东,竟然天人永隔。
“不!”洪丹东摇着头,豆大的泪珠滚滚而下,突然扑到父亲旁边,抱住他冰冷的身子,发疯一般,剧烈的摇晃着:“不,爸爸,你不会死的,你醒醒,儿子回来了,你醒醒,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
洪丹东泪涕俱下,声嘶力竭。
洪渊眼眶通红,洪天娇、阮咏荷情不自禁抹拭眼角,看起来,都是心有戚戚的样子。
半晌,洪丹东止住哭泣,扭头看着阮咏荷道:“我爸爸是怎么死的,具体死因是什么?”
“具体的需要进行解剖,我们一直在等你。”
洪丹东点点头:“那就立刻解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