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后,杨枫回到春阳县,他没有回家,而是直奔县公安局。
路上,杨枫接到了父亲杨战天的电话。
杨战天说:“小枫,事情爸爸都知道了,你一定要冷静,不要太过为难自己,有时候,你得信命。”
“爸,小芸那么一个活蹦乱跳的女孩子,她就这么……就这么没了……”
只有在至亲面前,杨枫才流露出深切的悲痛。
“小枫,一定要找到凶手,对小芸的母亲,对你,对社会,都是一个交代。在这个过程中,要掌握方法,要利用一切可以动用的力量。”
“爸,我懂,我已经在用了。”
刚刚挂了电话,洪天娇又打了进来,她道:“杨大哥,你现在在哪儿?”
“刚进县城。”
“阿姨她情绪很激动,一个劲说要见你,我安抚不住,怎么办?”
“娇娇,辛苦你了,你带她来公安局,我们在那里碰头。”
“好,一会见。”
这边挂了电话,郝靓又打过来,杨枫只是说了句“见面再说”,就挂了电话。
杨枫先一步抵达县局,郝靓在大厅等他,一眼瞥见他额角上的纱布,惊呼:“你受伤了?”
“小伤而已。”杨枫阻止了郝靓的大惊小怪,以及进一步的关心接触,“还是没有一点有用的讯息?”
郝靓只是苦笑:“没有。”
卢清秋、洪天娇随后而至,听了郝靓的话,卢清秋身子一软,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杨枫同洪天娇一起,将卢清秋送去医院,安顿下来,还请了一名护工,二人这才离开医院。
杨枫说:“我想一个人走走。”
洪天娇看了眼杨枫额角伤,欲言又止,只身而去。
初春的夜晚,夜凉如水,月色如霜。
杨枫独自伫立街头,路灯昏黄,心头冰冷。
湘江味道,这是那晚同卢晓芸分手地方,没想到物是人非,一别竟成永诀。
杨枫深深自责,自认为对于卢晓芸的失踪,理应承担很大的责任,他不敢去陪着小芸母亲,不敢看她绝望的眼睛。
失魂落魄,行尸走肉般走在街道上,因为气温低,路上行人很少。
头脑里将细节捋一遍又一遍,如果梦是真的,小芸就在水里。
水里?杨枫猛然瞪大眼睛,那就是春阳河了。
春阳河从春阳县中间穿梭蜿蜒而过,听说二十年前水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