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
他奔到窗前检查了所有的窗户,他失望了,窗户都是整块的大玻璃做成的,连一个小小的开扇儿都没有,并且外面还有密密实实的防盗窗。
折腾了这么长时间,屋子里又热,他只弄得满头大汗,浑身都被湿透似的,脸上的汗水一个劲儿的往眼睛里流。
他只好用手去擦流进眼睛里的汗,可每擦一下,眼前就好像被蒙上一层纱,越擦越模糊。
这是什么情况?眼睛里辣辣的,是不是自己的手上沾了什么东西,辣椒油?抬手去看,居然连自己有几根手指都看不清了。
他心里越着急,越搞不清眼前的状况,头昏脑涨的,他想坐到沙发上去,却怎么都看不清沙发在哪儿,眼前灰蒙蒙的向像把所有颜料都搅和在一起的调色盘。
他像瞎子一样猫着腰向前摸,试图摸到墙,再沿着墙壁摸到门或是沙发,他记得沙发就在靠门边的位置。
可他已经注意不到脚下,不小心被茶几绊了个趔趄,顺势用手一杵,他的手正好按在玻璃茶壶上,茶壶承受不起他这样的突然袭击。
哗啦一声!
茶壶在他的手掌下碎掉,痛感尽管延迟了几秒,他还是能感觉到自己的手已经受了伤。
他用另一只手扶着茶几,似乎想看清这只手伤得有多重,可他却看不到自己的手在那儿。只觉得自己的脸上木木的像被什么东西刺到。
我这是怎么了,他心里翻浆倒海般闹腾,有呕吐的欲望又吐不出来,就像刚刚喝醉了似的。
我喝的是茶水不是酒啊!难道喝茶真的可以喝醉吗?
他勉强沿着茶几摸到沙发上,现在的他身体已经软的不行,连爬上沙发都很艰难,胳膊和腿都不太听他的使唤。
不知道从沙发的边上滑下多少回,一次比一次无力,最后他只好放弃。躺在冰凉的地板上望着天花板。
只是直觉觉得他看着天花板,眼前只是一片灰蒙蒙的,连调色板都失去了颜色。
他的思维变得迟钝,他后悔刚才没有大喊大叫,也许他那样做了春哥会听见来给他开门吧?
可是,现在再想喊,已经喊不出来。嗓子已经丧失了颤动的能力,更别说发出声音了。
他暗暗的觉得,自己可能突发脑出血或是脑血栓了,他想到了隔壁的吴叔,他断断续续的还能看到他走路的样子,端着胳膊一摇一晃的。当时被他拦路的时候真想狠狠的给他一脚,都这个样子了还出来溜达什么,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对谁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