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还是没有侯三的影子,像昨天一样,坐起来喊了几声,仍然只有洞里的回音,细细的听,洞外传来呼呼的风声。
哦!起风了。
他静静的躺了一会儿,不知道侯三到底干什么去了,一连大概有两天了吧!不见他的人影,这两天过得颠三倒四的,他真有点儿不知今夕是何时的意思。
伸手摸了摸,装食物和水的袋子还在,水好像还只有一瓶,昨天冲洗伤口的时候,用掉了很多。真的很后悔,现在想一想,也许伤口不冲洗会更好一些。
用手摸了摸肚子上绑着的纱布,细细的感觉,好像还没有开始蠕动,咳!昨天岂不是白忙了一天。
此时他再也躺不住了,自己的伤恶化到什么程度昨天已经完完全全的看清楚了,如果继续这样恶化下去,也不去医院救治,用不了几天,他无非会变成这里的一具枯骨。
爬起来提着袋子,扶着墙摸索着走出门口,来来回回的这条路他已经走了好几趟了,这一路的墙壁上有多少块砖头砌成,他估计都能数的过来。
只是现在他没有这个心情,他忧心的是肚子上越来越严重的伤口,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他可不想客死他乡。
远方的家中还有关心疼爱他的姑姑和姐姐等着呢!
退一万步,放弃他的鸿鹄大志,还可以回山上去和韩冰姐姐安安静静的享乐。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田园生活,生几个胖娃娃享受绕膝而乐,苦日子也能过得丰富多彩。
洞里没风,洞外的风很大,树冠摇曳,树枝树叶摩擦,哗哗作响,林洋本不平静的心里凉了半截。这么大的风苍蝇怎么飞得起来。
“看起来天要绝我呀!我命由天不由人?”
“不!我命由我不由天!”
他想起了之前去过的那个凉亭,哪里的排泄物很多,苍蝇自然不会少,实在没有苍蝇,想办法弄一只蛆虫也行,应给有这个时间慢慢的孵化它,身上的伤也会给他这个时间的。
铁定了主意,不忘了再看一眼面前的小广场,腐朽的树干风吹过他身上的树洞,发出低沉的瓮声,好像有人对着葫芦演奏深沉的古乐,这是个煽情的曲子。
他旁边的野草高高的扬着穗子,随风有节奏的左右摇动,好像在手拉手为枯树这个阴郁的演奏家伴舞,这群家伙好不知趣!这时候应该有的音乐,应该是刘欢老师的《重头再来》才对。
“罢了,景致虽美,没有我需要的苍蝇半只!何顾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