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在兜里揣着,摸着刚才得到的放大镜,还有心情做残害蚂蚁的事情吗?怀着一颗沉重的心,继续在盲路上溜达着,脚下那些细细的盲纹,好像也没有之前那么隔脚了。
人生一世,生老病死,是多么平常的自然规律,虽然每个人都无法抗拒,也没有改变它的能力,对那些英年早亡,意外惨死的人来说,真的公平吗?
那个孩子的病态,在他眼前久久的挥之不去,再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会晕血——难道……得了什么怪病?还是心理原因。这段时间遇到了太多血腥的事情,是不是精神上崩溃了?会不会疯掉?
又到了一个十字路口,斑马线前面站着很多的人,老人和孩子居多,大概是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了,这条街上的学校比较集中,从小学到高中,以一中为中心分布在各个角落。
老人和孩子走到哪里好像都密不可分,随便在那个道口静静的站一会儿,总会有老人带着孩子经过,手牵手的,在背上背着的,怀里抱着的,婴儿车里推着的,你会怀疑,这些才是这个城独有的街景。
他没有和其他的人一样,站在斑马线前等着红灯变绿灯,他讨厌那个东西,倒不是他对广大的交警叔叔不尊重,恰恰相反,他讨厌那些不尊重交通秩序的人或车。
转过十字路口继续靠着马路右边行走,街道豁然一下子变得宽敞了,两边的店面装饰得更加的豪华和个性,有意无意的留意着店门上粘贴的海报。
大多数都是各种促销活动和打折的广告,招工的很少,这年头大概是农村的人涌进城市的太多了吧!所以每一家都不缺人手。
偶尔有贴着招工信息的,要求也特别的严格,一是学历,二是技能。
林洋搜肠刮肚的琢磨自己到底会什么,好像什么都不会,手速比较快算不算?会打针输液,却从来没以治病救人的目的在他人身体上试验过,他的这份技能还没有走上临床的阶段。纸上谈兵,也不是很全面,李叔家的老母驴是他接的生,也不全面,应该是小泥鳅和他,他们两个一起做的剖腹产手术,手术刀是一把带锈的剪刀。
第一次这样做真的成功了,保住了一条小生命,事与愿违,在给母驴缝合伤口的时候,没有消毒彻底,老驴子没能看到小驴子长大,伤口感染,它就这样毫无意义的死了,变成了餐桌上的美味。
就连驴皮也被人高价买走去熬阿胶了,最沮丧的应该是山上的甲老道,没能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有这样的技能傍身,能在城里干点儿什么?兽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