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写真的脸正好相反,看一眼画上的脸欲罢不能,再看一眼这张恶毒的脸马上罢欲。
“你才是一坨丑陋的狗屎!”
四目相对,一双火辣一双愤恨。篮球头咕嘟一下从门缝里冒出来,就像刚出生的孩子从他吗的产道里野蛮的被挤出来,接着是像河马一样的身体,一双黑色的网状桶袜包裹着两团油腻腻的脂肪,加一坨黑色裙子包裹的屎,脂肪从袜子的空洞里溢出来,好像穿着一个个有球型疙瘩的盔甲,活脱一个赘肉横生的河马。
那条被糟蹋的裙子,和芭蕾演员穿的裙子只是颜色不同,可是穿在她身上,白天鹅变成了黑河马。
舞台上表现的美,衍生出欲望,给人以享受,她表现的是肥,衍生出呕吐给人以折磨。
她的右手夹着香烟,像猪脖子上的一团肉,很难分辨出她有几根手指,胳膊短而粗,肚子大而突出,最能看出他性别的脸,省略了脖子直接按在胸腔上,没有沟只有两团拥挤的赘肉,被肚子挤压得好像两片贴附在他胸前的囊。
如果他穿上白衣服再可爱一点儿,眼瞎的客人有可能误以为他是可爱呆萌的大白,回味着电影里大白的好,或许能安然的在她的身边入睡,前提是他的床有那么大的空间,并且足够牢固。不至于晃动的声音整条老街都为之撼动。
她靠在门框上吸了口烟,真怕那一窄条铝合金的门框没那么坚固。另一只手学着吴姐的样子去叉她的腰,她感觉吴姐那个样子特别神气特别有范儿,以至于她们所有人任由她摆布,乖乖的奉献她们出卖皮肉辛苦赚来的20%水。她短而粗的胳膊好像巨像的鼻子,或是一条圆滚滚的沙魔怪,在他软绵绵的身体上摸索了老半天。
在那里呢!
好像她把它忘在屋里了,索性灰溜溜的把手放在他左侧的馕上面。
这个位置很贴切,她完全hold住,和仿造的模糊不清大唐时期的瓷俑,神一般相似。
“你就是那坨狗屎吧?”
她不在乎的翻了一下白眼,她的白眼球有乒乓球那么大,一直翻着很容易让秦璐想到“恶魔之眼”。
“新来的?”
“你很老吗?”
“单飞的?”
“你喜欢双飞还是群殴?”
“呵呵!”
她龇着牙一笑,满嘴齐刷刷的小黑牙,像变质腐臭的碎玉米。
呕……!
秦璐差点吐出来,忙用手去捂自己的嘴。这个动作好像激怒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