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ànhuà的萧华多少有些纳闷,刚才已经在diànhuà中说清楚了,林佳干嘛还要再打回来呢。以为林佳还有其他什么事情,所以在凌战匆匆忙忙离开办公室前去参见会议后,萧华又等了一会。见十几分钟过去了,林佳还没有打过来,便抬脚走出办公室,径直去了市局招待所。
因为前天一上班凌战临时给她安排了一个任务,那就是照顾千里迢迢从黄土高原,用时四十多天,一路打听,徒步走来寻找“他姐夫”贾伟,想要知道女儿消息的薛玉秀的母亲。
“二婶,你稍等一会,我这就去给你打饭。”
萧华进门看见薛玉秀的母亲正坐在床上发呆,伸手就去拿桌子上,专门为她买来的那套崭新的饭盒。
“闺女,你坐,你坐。”一边起身让萧华坐到床沿上,一边说:“俄有句话想问问你。”
“二婶,你有什么话只管问好了。”
“俄想问问,玉秀那娃儿还活着不?”
同样的话,两天来,薛玉秀多少有些神志不清的母亲已经问过好多次了。每一次听到,都让萧华不由自主想起鲁迅笔下的祥林嫂。
“二婶,你怎么又这样想呢?不是告诉你了吗,我们正在努力寻找你女儿,过不了几天肯定就会有消息的。”
“可是,俄夜里做了个梦。梦见玉秀笑嘻嘻地站在床前和俄告别呢。那意思,像是要出远门的样子。”说着说着,又已经是满脸泪痕了。
“二婶,梦都是假的,当不得真。”
“是啊。俄知道梦都是反的。玉秀那不是要出远门,是她……她托梦给俄,她要到那边去了。”
同样身为母亲的萧华的心,此刻很疼。疼的她甚至有种冲动,想要对眼前这个比自己并大不了多少,却总是一口一个“闺女”叫着自己的女人,和盘托出事情的真相。
可是,多年从警经历养成的组织纪律性的那根弦紧紧绷着,让萧华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位母亲,那时而呆滞,时而绝望无助,近乎麻木地流着泪水的双眼,在胸口传来的一阵难以遏制的酸楚中,拿起桌上的饭盒默不作声地,转身走出了房间。
不想刚走到楼梯口准备下楼时,林佳的diànhuà却打了过来。萧华一边接diànhuà一边缓步往下走。
“萧警官,刚才实在是太忙,抱歉。”
“林局客气了。”
“你刚才是说有英豪把杜小薇接走了是吧?而且是乘坐的九点一刻的动车?”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