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了吗?
从深夜开始,
雨,一直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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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夜哭的凄厉风声,
夹杂其中,
惊醒了湿漉漉的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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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如期未至,
即便是在梦里。
醒来时,心头徒留一丝轻颤,
是来自,那个曾经熟悉的身影,
遗落在梦中的婉约和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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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好吗?
在这淫雨霏霏的日子里,
纤细而浓密的思念,
无边无际又无处可息。
……
每当后半夜被这些年来时常做的那个算不上噩梦的梦惊醒,就再也难以入睡。听着窗外呼啸的风声,以及被风吹乱的雨滴砸落到玻璃窗上发出的淅沥声,薛玉秀从凌晨三点刚过,眼睁睁看着黎明的熹微一点点透过窗帘,赶走了室内的黑暗。随手拿起床头柜上的纸笔,泪眼婆娑地写到这里,便再也难以下笔了。
“韩文松”这三个字,连同那个熟悉的,时常出现在梦中的身影,恐怕再也无法从自己心底抹去。
可是,薛玉秀知道,今夜惊醒自己的梦中还有一个影子。那才是真正让薛玉秀每每想起来就心痛如刀割,忍不住落泪的身影——娘。
之前好久没有梦见家人了,可自从去华山回来后,却接二连三地梦见家中破败的小院,和衣衫褴褛,腰背有些佝偻的二老的身影。
想想再过一会有英豪就该来叫自己动身,去乌鳢市见他那寡居多年的母亲,薛玉秀实在难以形容此时的自己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心情。平时最怕的就是听人家谈及家事和父母,每当不经意间听到,都会借故走开。可是,马上却要去见有英豪的母亲,这让薛玉秀如何不联想到家中的二老?
不是没有过,不管不顾跑回家去见见父母,把心中所有的委屈都道出来的冲动。可每次都被薛玉秀凭借自己坚韧的性格,硬生生忍住了。尤其是好不容易坚持到现在,薛玉秀更不会因自己的一时冲动,而导致这四五年的苦白吃罪白受。
又在被窝里懒懒地躺了一会,薛玉秀起床穿衣洗漱毕,主动给有英豪打了个diànhuà:“你不用过来了,天气不好。回头我买好车票后告诉你车号,你到你们那里的车站接我就行。”
“没事啊,小薇,我已经在火车上了。”听得出来有英豪的语气中满是喜悦:“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