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大半天时间,就是两三天不吃饭,吴明也能忍得住。可是养尊处优的珠宝店老板阮福淳哪里遭受过这份罪,大半天过去,肚子早已饿的叽里咕噜乱叫。而身上因刚才掉下来摔伤的伤口,饥饿之下似乎变得更疼了。
尤其是,随着外面日头偏西,光线被树木遮挡,坑底变得越来越黑暗时,阮福淳再也沉不住气了。
当他看向似乎睡着的吴明正要开口说话时,却突然听到不远处的角落中,传来一两声“咕咕”的野鸡叫声,顿时如梦初醒——放着现成的野鸡不吃,为什么一定要在此挨饿?!
急忙站起来走过去,伸手就把其中一只野鸡从细细的藤蔓上解了下来。
“怎么,你要生吃吗?”
被身后吴明淡淡的声音提醒,阮福淳这才想起来,别说自己身上没带火机之类的火种,即便有,在这四五十米深的坑底,哪里有可燃之物?
最初不是没有随同那块数吨重的巨石掉落下来一些小树或者灌木,可惜的是,阮福淳逐一捡起来看看,无不枝叶鲜绿,就算有火种又如何点的着?
沮丧之下,阮福淳随手把手中的野鸡一扔,走到吴明跟前问:“吴先生,想到办法了吗?”
吴明摇摇头,甚至都懒得开口说话。
“吴先生,你不会是故意引诱我来此的吧?”阮福淳再次远离吴明两三米的距离,伸手又拔出腰间的shouqiāng指着吴明说:“我可是打听过,在你们那边你可是不止一次为了得到政府的赏金,而出手捉拿过你们政府的通缉犯。”
“那是不是说,你承认魏冬冬是你杀的了?”
“胡说,我从没杀过人。”
“既然如此我引诱你到这里来干什么?”吴明斜着眼问阮福淳:“别说那边并没有悬赏通缉你,即便有,与你同归于尽后还怎么领赏金?”
很显然,此时的阮福淳已经不再对什么法国人留下的宝藏感兴趣,反而被来自心底对于死亡的恐惧弄乱了阵脚,以至于说话都没有条理,没有逻辑可言了。
被吴明一番话堵得无话可说的阮福淳随即软语相求道:“吴先生,求求你快想想办法吧。我上有七十多岁的父母,又有娇妻幼子,我……我真的不能死在这里啊。”
吴明实在懒得和阮福淳白费口舌,干脆又闭上嘴,微闭双眼养起神来。阮福淳说的不错,吴明的确有办法离开这里,问题是阮福淳现在还太精神,必须等到他耗尽体力,再也没有了丝毫反抗之力时,才好付诸行动。毕竟要把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