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正坐在由水口贸易口岸开往越南崇左市,花钱买通的一辆货运大卡车上的吴明,突然打了一个很响的喷嚏。口中不由自言自语道:“是谁在想我?”
不想,脑海中竟然同时冒出来两个人的名字——钟彩妮、林佳。吴明下意识摇摇头,心中暗道:不可能,应该是吴昕想我了。
在京城只停留了短短的两天,帮吴昕bànli完出院手续,把家安置到那套学区房中。尽管吴昕坚持,可吴明还是通过郑磊帮忙,给她临时请了一位保姆。并再三叮嘱郑磊,要经常过来看看,以防不虞。
之后,没有选择乘坐飞机,而是乘动车,中间换乘一次,用了二十多个小时才来到水口口岸。不是不知道蒋老头非常着急把似乎嗅到了什么风声而龟缩起来的,越南籍珠宝商人阮福淳弄回来。可是左肩头内侧的伤势还没有完全恢复,吴明可不是林佳说的“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的人。
所以,估算着再有个三五天,最多一周时间,伤口就应该能彻底复原的他,又在口岸上徘徊了大半天,凭借能够说一嘴流利越南语的特长,很顺利与一位崇左市前来进货的大货车司机混熟,最终向对方支付伍佰元人民币作为报酬,冒充押车人由一条偏僻的小道混过了边界。
由水口口岸到崇左市不过一百公里的样子,货车也只需一个半小时就到了。同货车司机分手后,天色已经彻底黑下来,吴明随便找了一家旅馆住下,晚饭后,一整晚都在盘算接下来该怎么走。
从崇左市到河内的路线很好走,坐长途车不过三十几个小时。可是吴明心中却一直有一个疑问横亘在那里,让他心头直痒痒,又一时拿不定主意。
想了大半夜,总算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合理的借口——肩头的伤势暂时不宜剧烈huodong,所以吴明最终决定先到奠边府看看。
不为别的,只为弄清楚上次血洗飞车党老巢时,二楼那间用铁板做地板的房间中究竟还隐藏着什么秘密。
当时,一是天早已亮了,连续的枪声肯定会很快引来大批jingchá。二是飞车党的二号人物阮吉昌逃走了,会不会带人返回来报复自己,吴明无法确定。三是,还有后来才知道名叫川岛樱子的riběn女孩在。所以,虽然已经发现了房间的异常,可就算吴明胆子再大也不敢留下一探究竟。
想想送给钟彩妮的钻石,送给林佳的蓝宝石,可都是从被杀死的飞车党老大范俊雄等人身上掳走的戒指和项链上抠下来的。尝到甜头的吴明,当然不想错过这样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