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的动作还是慢了半拍。枪口没能掉过来,因为被枪管上多出来的一只手抓住了。不仅如此,小腹部还被狠狠顶了一膝盖。出于本能的反应,黑衣人收腹、弓背、缩肩、脑袋尽力前倾,想要卸掉一部分来自顶在小腹上膝盖的可怕力道。可是让黑衣人没想到的是,如此一来自己前倾的下巴,如同主动送到了吴明由下而上打来的一记左勾拳上,不由自主闷哼一声,整个人仰面向后倒去。
苦难还没有结束,在倒地之前,裆部又中了吴明一招小弹腿。绷紧的脚背,不偏不倚踢在黑衣人裤裆中那累累坠坠的一坨。巨大的力道让他整个人倒下去之后,又在楼顶上头前脚后滑行了三米多才停下来。
而手中的狙击步枪早已来到吴明手中,不等黑衣人忍着胯下剧痛,尝试以撑在身体两侧的胳膊用力爬起来,原本属于他的黑洞洞枪口早已顶在了自己的脑门上。
右手持枪,左手同样忍着由于刚才一记左勾拳用力过猛,导致刚刚缝合两天的伤口再次崩开带来的疼痛,轻轻拉动枪栓,吴明用低沉的声音问道:“你是什么人?”
因为被枪口死死抵在脑门上,一动不敢动的黑衣人愣愣盯着吴明看了三秒钟,试探着问道:“邪神吴明?”
对方果然认识自己,怪不得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只是吴明却一时想不起来曾经在哪里见过此人。沉吟片刻,不是很肯定地问道:“一个多月前的晚上,将军城南狮子山上那人是你?”
“可惜那次失手了。”
吴明闻言微微翘了翘嘴角,枪口再次往下一送,眼见对方额头上的皮肉已经被枪口顶破,正慢慢溢出一缕血丝。再次低声问道:“说,如何给邢忠典示警?”
“每隔一刻钟拔号一次,振铃三声挂断,表示平安无事。”
弯腰从对方上衣口袋中摸出shouji,翻看一下通话记录,见距离上次拨号刚好过去十分钟,吴明二话不说一脚踢在黑衣人左侧太阳穴上,对方脑袋一歪便昏死了过去。
放下枪,在黑衣人身上仔细摸索一遍,除了一个仅仅装有一千多块钱的钱包,与一张脚下这家宾馆的房卡外,并没有发现其他任何可以证明其身份的东西。
对于那张房卡,吴明根本不抱任何希望。作为一名职业shāshou是绝不可能用自己的真实身份登记房间。十有**是邢忠典,或者其手下帮黑衣人开的房间。
站在那里想了一会,干脆把黑衣人拖到楼顶东南角,随手翻转一百八十度,使之脸面朝下,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