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为邢忠典而来?”
“不仅仅是邢忠典,上次在diànhuà中也咨询过唐老。我们正在侦办的一起刑事案件中发现了源海国际洗钱的嫌疑,而案件的嫌疑人已经遇刺身亡,所以所有通过嫌疑人名下公司进行洗钱的单位和个人,都是我们要调查的对象。”
“下去过了吗?”
“是啊。”
从凌战的表情中唐耀辉就知道dáàn了,于是笑笑说:“别说是你们这些外地人,就是当地的警方下去,想要一时半会弄清楚事实真相都不可能。邢家苦心积虑经营这么多年,不是那么容易就会被攻破的。”
“以唐老对邢家的了解判断,他们的势力究竟有多大?”
“再怎么说不过是一个家族。对于地方政府来说可能比较头疼,但是对于决心要打掉这些以家族为背景的黑恶势力的国家力量来说,充其量只是癣疥之疾而已。”
“是啊,唐老说的对,不论是什么人有什么背景,妄想与国家与人民为敌都不可能有好下场。”
“去市局见过蔡局长了吗?”
“从蔡局那里出来就直奔唐老这里来了。”
“哦。”唐耀辉点点头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话题一转说道:“是不是明天还要下去转转?”
“是啊,唐老可有什么建议?”
“俗话说堡垒最容易被从内部攻破。再说,如一个人一样,哪怕他病的再重,身上也不可能没有一点好地方。别看现在一遇到事情,邢家数百上千子弟都会涌上来。其实,真正的罪魁祸首不过三五个而已。另外还有二三十个死心塌地甘愿助纣为虐,并从中捞好处的。其余不过是望风使舵之辈,说白了是受到了某些人的要挟。一旦邢家那棵大树倒了,大部分邢家子弟的选择可想而知。”
闻言凌战的眼神不由一亮,之所以要来拜见唐耀辉,就是因为心中早已想到一个问题。——唐耀辉离开海安派出所那么多年,却依然对邢家的动向比较了解,那就是说他一定有自己的消息来源渠道。无疑,唐耀辉刚才这番话就已经透露了凌战最为关心的问题。
果然,唐耀辉接着说:“明天你们再下去时找一个叫‘邢山’的老人,他住在四石柱村村口右手第二排房子最里面那个院子里。七十多岁的年纪,无儿无女的一个人,可以说是邢家人中最为明白的一个。而且,从上世纪那场****开始,他就一直在冷眼旁观着村子里发生的点滴事情。”
“会不会给他招来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