铎做鬼脸:“他才不敢揍我,他揍了我,姐姐你替我揍回去。”
厉铎真是啼笑皆非。
卫澜是家里的宝贝,当年为了他,花了多少工夫。
这么多年了,宫里的太医还要隔三差五的出来给他请平安脉,而襄元殿下也每月都往寺里去一趟,至于卫家的家财嘛——反正每年初和年末,穷苦百姓最难过的那段日子,总能见着卫家人设善堂,放粥也好,施药也好,还特意从城里弄了几个大夫,给那些瞧不起病的百姓看病。
倒不是说卫家从前就心不善,但真没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坚持下来做这些事。
现在做这些,还不都是为了这个小祖宗吗?
厉铎笑了笑:“不用你姐姐揍我,我也不敢打你。”
这个要是打坏了,他可赔不起。
卫澜站在那里,仰着头,得意洋洋的看卫昀:“你看吧,我就说他不敢。”
他到底年纪小,说话稚嫩,偏做出一副大人模样,逗得一屋子的人哄堂大笑起来。
……
卫昀和厉铎成婚七个月的时候,有了身孕。
她是个闲不住的人,就算是出了嫁,没事儿还在厉家上个树去掏鸟蛋呢。
都这么大的人了,谢池春和卫箴也说过她好多次,反正就是没改过来。
褚娴知道她有了身孕,恨不得整天把人拴在身上,一刻也不叫她离开自己跟前,不然怎么样都不放心。
这一日元宵将近,府中各处要张灯结彩的挂灯笼。
卫昀肚子还不显,但自从知道有了孩子之后,不要说褚娴,就连厉铎都再三的叮嘱,不许她再胡闹,免得伤了孩子。
她实在憋得慌,就在院子里头逛,正好瞧见了底下的奴才们踩着梯子去挂大红灯笼,她站在那里欸了两嗓子:“留一个,留一个我来挂。”
她这话一出口,把身边儿跟着服侍的人吓得不轻:“少夫人可不敢上这梯子,有个好歹,夫人得要了奴才们的命啊。”
卫昀皱巴个脸,叫人拦着,死活不让她靠近那张梯子。
正好厉铎从衙门里回来,瞧见了她,三两步迎上来,见她一脸的不高兴,把人往怀里带了带:“怎么了?谁惹了你?”
卫昀哼了一嗓子:“我有了身子,就成了坐监牢的了。这儿也不许去,那儿也不许碰。”她随手一指,“我就是看着喜庆,又好久没动弹,想活动活动筋骨,这么一群人围着我,算怎么回事?”
厉铎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