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或许是他这几天一直借口打发了母亲吩咐来的人,母亲没了法子,才去寻了父亲,让父亲想法子把他弄回家去。
因想到了这一层,卫箴就又想打发了奴才走。
那奴才虽然一直跪着,但仿佛能够感受到卫箴的想法一样,忙抬了头看一眼,很快又垂下了脑袋:“国公爷说了,是很要紧的事情,叫您无论如何都要回去一趟,不然国公爷要亲自来的。”
得,这是把他所有的后路也堵住了,这要是还不回去,父亲一定会亲自来一趟。
卫箴无法,便只好起身,随口应了两句,带着人缓缓地走出去。
正好那头谢池春从外头巡街回来,与他迎面碰上,就先咦了声:“这是要出去吗?”
他恩了声,看着她裹的严严实实的,摇了摇头:“这样的天气,往后只会越来越冷,自己就别去巡街了,叫底下人去吧。”
她也不反驳,直说好,又惦记着他要出门,且他身后跟的是个脸生的人,就有些不大放心:“有很紧要的事情吗?吴哥估计一会儿就回来了。”
卫箴说知道:“我去去就回,这是公主府的人。”
谢池春脸色几不可见的变了变,干巴巴的吞了口口水,又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三步,把路给让开了,别的什么都没有再多说。
卫箴看在眼里,心里无奈就更多。
这些日子以来,谢池春和他亲近,也愿意亲近,是以两个人的感情越来越好,这是他乐得见的,也是令他满心欢喜的。
这京城将要风起云涌,这样的氛围太过凝重,什么事儿都压在一起了,头顶上积着一大坨的黑云,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猛地砸下来。
而谢池春,就是他苦闷之中仅剩的那一丝慰藉了。
可是他却忘记了——在谢池春的心里,始终有一道迈步过去的坎儿,那就是公主府。
今日公主府的奴才到北镇抚司,才猛然提醒了他这一点。
母亲曾经对谢池春做过一些不大好的事,说过一些不大好的话,他已经不得而知发生过的是什么,可他笃定,一定发生了,不然谢池春不至于这样畏惧公主府,简直是敬而远之,哪怕是公主府的一个奴才,都能叫她立时沉默起来。
卫箴上前去,又凑近了些,抬了抬手。
谢池春却在他抬手的一瞬间,立马就又退两步:“不是有要紧事吗?还不快去吗?”
卫箴眸色一暗,这就催着他离去了。
他下意识的回头看了那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