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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卫箴与郑扬二人一路上了三楼去,径直往郑扬住的那间屋子拐过去,推开了门来,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进了门,站在一楼大堂中的吴赞等人,便眼看着那两扇门关了个严丝合缝。
屋中卫箴自顾自的挑了地方落座,好整以暇的斜郑扬一眼:“你谋划了什么?”
郑扬也不意外,只是此刻笑不出来:“瞒不过你。其实现在不说,等回了京城,你也会知道,一切都是我的手笔。”
卫箴脸上的云淡风轻才彻底不见了:“武安伯府案、七皇子案,再到如今的福建通倭案,郑扬,从你回京,就没有一刻消停,你如今远在福州,还敢在京中布棋,你是真不怕触怒龙威了?”
“怕,我当然怕。”他在卫箴对面坐下来,“我有今日,是娘娘给的,更是陛下给的。可是卫箴,我有今日,难道就没有我自己的本事和努力了吗?他们要给就给,要收就收,我是个奴才,可我也一直是个忠心的奴才,就该叫昭德宫这样待我?”
卫箴一时愣住。
人都是有脾气的,似郑扬这样的人,气性其实更大。
他和刘铭到底不一样,那副奴性,从未深入骨髓,所以他一直都知道自己要什么——权力,至高无上的权力。
“所以你的棋局,针对昭德宫而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