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查,他不得出人出力吗?”
“只怕——”卫箴一时想到了徐贵妃。
他拖长了尾音又许久没说后话。
厉霄大概明白他心中所想,嗤了声:“要是回了前头的话,就不可能再私下里同陛下坦白详情。宫里还有个徐贵妃,陛下知道了内情,难道不跟徐贵妃讲?这么多年了,昭德宫干政,不是一天两天,那不都是陛下默许的,好些事儿,还是陛下说给她听的。”
要是昭德宫知道了,一阵枕边风吹起来,他们这点心思也就白费了,她还是得整治郑扬,说不得还要给北镇抚司扣上一顶结党营私的帽子。
卫箴是得宠信,也出身高,徐氏未必能动得了他,但这趟跟着出门办差的吴赞、厉霄乃至于谢池春,保管吃不了兜着走。
再加之陛下专宠徐贵妃多年,要叫她长久的这么吹枕边风,陛下早晚得对卫箴起了疑,拿了他的权。
谢池春垂下脑袋:“一时把昭德宫给忘记了。”
“所以这才最难办。我其实有心……”卫箴又顿了下,四下里扫了一圈儿,好像下了极大地决心,“我不愿朝堂风云涌动,死了一个汪祺已经足够,真要把那些阁臣尚书牵扯进来,非我所愿。况且回了京,我们再安排人手盯着他们也就是了,真叫发现了,闹到陛下面前,我也有说辞能遮过去,北镇抚司要办的事,从来也没有先打过了招呼才能干的,谁也说不出什么。只是这样一来……”
吴赞大概其是明白了。
其实卫箴心里早有了定论,可是他毕竟在这个位置上坐着,这趟办差,又是大家都知道内情的,他倘或真的自己拿了主意,也是怕手底下的人生出不满,将来他没法子立威驭下。
于是吴赞叫了声老大:“真正知道内情的,也无非就咱们几个,底下的校尉和力士,只是埋头办差,不知道案子究竟如何,老大有了主意,我们都听老大的。至于说张大人和汪英杰那里——张大人自己都说不清楚,不会自己再张扬闹起来,而汪英杰又是个胆小怕事的人,死一个汪祺,才更能够保全他汪府上下,要真捅出去,汪祺勾结守备太监,弑父通倭,那汪家一家老小一个也甭想活命,谁求情都不好使。”
厉霄眼皮跳了跳,心说你可真行。
但卫箴眼下的确犯了愁,他不好火上添油,其实对这样的行为有些不满,却很能够理解卫箴的做法。
人家说在其位谋其政,放在卫箴的身上,这话就得改一改。
卫箴是管着北镇抚司,每每出来查案,都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