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伙子人根本没打算让他好过,也没打算给他什么好脸色。
郑扬看似和稀泥,但他本来就不是干这种事儿的人,出面圆场,不还是堵了他的嘴,叫他没法子再追究厉霄和吴赞的过分吗?
小小的千户,对着他一省巡抚这样不尊重,话里话外不干不净的,这口气他怎么可能咽下去。
然则郑扬和卫箴两个一唱一和,这事儿就这么揭过去了,他还怎么提?
人家说了,不计较你监视锦衣卫,那意思不就是叫他学的大度点儿,别计较后生晚辈的轻狂孟浪吗?
张显阳在心下冷笑,却也无法:“二位说的很是,这趟到福州,自然是为了更要紧的事情,其余的都是小事,有什么好计较的,说得多了,反倒显得没气量。”
谢池春心说,打从进了门到现在,最显得没气量的那一个,怕就是这位巡抚大人,他这话说的倒好笑了,听来竟像是自嘲的。
卫箴收回目光来,不再看他:“张大人还是先说说看,密折所说,你手中握有实证,能治汪将军的通倭之罪,这实证,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