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要么推着小推车,要么背着大包小包,要么就挑着扁担,在私家车还没普及的时代,运输货物的工具基本上都很原始。
陈天朗靠近一个卖饮料的小贩摊点,花了两毛钱,买了一个很冰凉的雪人雪糕,咬了一口,爽。
前面不远处,一个头上戴着黄色建筑安全帽,裤腿卷得老高,一双脚沾满泥巴,模样像是建筑工人的大叔,蹲坐在地上,在他脚下摆放着一个模样古朴的青花瓷器大花瓶,嘴里一边舔着烟纸卷着烟丝,一边向路边人说,这是自己在工地上挖到的,偷出来卖掉,换俩钱花花。
九十年代初,收藏文物古董还没像未来那么热闹,更没什么鉴宝节目推波助澜,但像这种街头骗术却已经横行了。由此可见,骗术这玩意也是一脉相传,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特点。
再看另外一处,正在进行着赌瓜子游戏。地上放一块布,布上有一小把瓜子,一只小碟子,庄家右手拿一个比小碟子稍大的小薄木片,左手拿一两颗瓜子扔进碟子里,右手木片快速盖住,然后大家开始下注猜单双。
陈天朗清楚地知道,这种游戏与其说是赌局,不如说是一场骗局。前世的时候,游戏中的瓜子是精心做过的,里面的瓜子仁已经去掉了,换成了一小块碎吸铁石。
只不过现在这个时代,还弄不出这么厉害的高科技,因此玩这种游戏的庄家基本上都是手法超快的牛人,堪比那些玩魔术的魔术师。
陈天朗知道火车站这种地方龙蛇混杂,江湖水深,自己还是低调些好。所以他只是看了看那赌瓜子的,见一个中年汉子一连输了一百多,陈天朗也没充英雄地提醒他不要再玩,告诉他这些都是骗局。
就在大家围着赌瓜子的观看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
一个声音道:“求求你,把俺的钱还给我!俺那三千块是要买面条机的!”
“还你个球啊!谁见你钱了?我没看见。”
“你咋会没看见?你说是俺的老乡,要带俺去看面条机,说认识老板可以便宜点,俺就把钱给你了!”
“你瞎说啥?孙子才跟你是老乡!不要以为随便说说就能讹我!”
“你别走!不给俺钱,俺不让你走!”
“滚开!你这个驴球头子!”
人们纷纷看过去,只见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正在狠踹一个憨直模样的家伙。
憨直男子死死地抱着壮汉大腿就是不松手。
陈天朗立马就认出来,那抱大腿的憨直男子不是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