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狗屁玩意,整个镇抚府银库就只剩下不到一千大洋了?想糊弄谁呢,格老子的,真当老子不敢杀人?”
庞海是有那么点想蒙混过关的小心思,可哪里想到王默这就要喊打喊杀了,吓得他双腿一软,当场就跪下了,哭诉道:“总长,这……这真的不关卑职的事啊,银库里是真的只剩下这么多钱了,卑职绝对没有说谎,不行您可以派人去查。”
王默气极而笑,大骂道:“狗屁,真以为老子好糊弄?现在川东各地的厘金税卡还没撤吧,港口那边的税也不少吧,夏税也在收了吧,这些钱呢,都哪去了?答不出来,老子现在就以贪腐之罪毙了你!”
啪!
王默掏出驳壳枪拍在桌子上,丝毫不掩饰他的杀意。他是真气得想杀人了,这些王八蛋实在狗胆包天,居然把镇抚府银库掏空得只剩下不到一千大洋,简直就是肆无忌惮。
看着闪着金属光泽的驳壳枪,仿佛那黑洞洞的枪口下一刻就会向自己喷射出致命的子弹,庞海吓得直哆嗦,声音颤抖地说道:“总……总长,这真不关我的事,收税的事都是按照以往的规矩办的,我们财政司根本没多少收入,开支却不小,账上是留不下什么钱的。”
“规矩,什么规矩,谁定的规矩?”王默厉声质问道。
面对王默的厉声质问,看起来胆小怕死的庞海此时却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瑟瑟发抖。
“说!”王默拿起驳壳枪,走过去用枪口抵住庞海的脑门,阴测测地说道,“你要是不说,老子现在就往你头上栽一个行刺本总长的罪名,然后将你就地正法!”
真往庞海头上栽一个行刺总长的罪名,虽然很荒唐无稽,但庞海还真没有反抗的余地,死了就死了,根本不能在镇抚府内掀起一丝波澜。
“不要,我说,我说!”庞海吓得大叫道,“这是袍哥的规矩,以前蜀军政府的时候就定下的,很多袍哥‘公口’的生意,都是只需要向镇抚府交纳象征性的税。还有厘金税卡,以及下去下面收税的税丁都是各‘公口’的袍哥,收上来的税都要被他们层层盘剥,最后到财政司手里就没剩多少了。”
“你也是哥老会的人吧,会没有你的份?”王默冷笑道。
庞海没敢啃声,不过看他的神情,显然正如王默所说。
这镇抚府几乎上上下下都是哥老会的人,能在公账上留下差不多一千大洋充门面,这些硕鼠已经是手下留情了吧,王默心里冷笑不止。
“庞海,实话告诉你,从你走进这间办公室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