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之牧的父亲早逝,母亲常年在国外生活,他是君家的独子,天文数字的身价,学业和能力手腕天赋异人,他无疑是天之娇子,不过,他太于过狠戾和漠视。
漠视一切。
但也不能说君之牧无情无义,至少有极少一些人能让他放在心上。
譬如,在美国的那位……
君老爷子再次给自己斟了一杯茶,茶香四溢,足以唇齿留香,但老人握着这白玉小茶杯,却顿住,没有了动作,表情深思着。
直到茶凉,君老爷子这才放下茶杯,像是突然对品茶没了兴趣,牵挂起了另一件事。
“美国那边有没有新情况?”老人突然沉声问了一句。
陆祈南也正想着这事,抬起头,脸上多了些沉重,摇头,“没有。”
“还是跟六年前一样,躺在病床上依赖机械活着……”
君老爷子听到这里,老眸里多了一分无奈,“是我们君家欠下的债……有什么需要的话尽管说出来,我们都会尽力……”
“之牧他都已经安排好了。”陆祈南低声开口。
对于这件事,君之牧比任何人都在意,内疚。
而君之牧这些年在美国生活,这么迟才回国接手ip&g集团,主要都是因为这件事。
一时间,两人的心情都有些沉痛。
六年前那场灾难,谁都不愿意提起,尤其是不敢在君之牧面前提起。
君老爷子给陆祈南又满了一杯茶,莫名地说着,“躺着的人不能说话,受着病魔的痛苦,而活下来的人也不一定好受……”
痛苦,都一起痛苦下去。
陆祈南微怔看向老人,两人眼底都带着沉重。
君之牧这些年一直很内疚,他恨不得躺在病床上的是他自己,只是他没说出来,甚至不提起。
有时候,连陆祈南也开始渐忘了这件事,不过当看见下人每周给他发送那边的美国病历报告时,他就知道,君之牧不可能忘记。
君之牧习惯了一个人沉默,或许他自己也不知道要跟谁说,要怎么表达那种沉痛。
“有什么情况,就给我这个老头说说吧。”
君老爷子看向陆祈南那目光多了些平凡老人的和蔼亲切,他也只是以爷爷身份,想多关心关心自己家唯一的孙儿,可是他孙儿不太搭理自己。
陆祈南感觉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头相当不容易,点头答应了,“好,往后有什么新消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