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父王在想着何事,这种时刻,竟还能这般安然若素,倘若是刺客来此,可如何是好?
极为担忧的朝着四周望去,李风歌挥了挥手,让已经站好位置的护卫再度变动了方向,呈一扇形,将书房围在其中。
“王爷,你就这番的由着他们胡闹?”
书房内,夜明珠光芒璀璨,犹如星辰坠地,说话的是一头戴紫玉束发冠,身穿紫色提花金丝袍的少年。
少年面色莹润,宛如珠光宝玉,年岁似乎未及弱冠,正随意的坐在那雕刻花团锦簇百鸟朝凤的檀木椅上。
而这木椅恰是镇西王极为疼爱的珍藏之一。
“有些事情发生了,不让他们折腾一番,这愤恨之意怎能泄去?”
未抬头,镇西王低声道了一句,手中的笔仍在宣纸上书写着。
闻言,少年笑了,修长的手指在木椅扶手上轻点着,清脆的‘嗒嗒’声击碎了书房中的寂静,镇西王浓眉微皱,少年郎却毫无自知之明,又是敲了会,才出声道,“这番说来,王爷是不打算问罪于他了?”
听得这话,镇西王停下了手中的笔,抬眼看了下少年,目光不怒而威,“这等事便无需阁下费心了,将那约定的事情做好,事成之后,本王也绝不会失言。”
“呵呵,这是自然的,张少录虽然位卑言轻,但是这等事还是做得了主的,王爷静候佳音便是。”
说罢,只见镇西王案前的宣纸微动,仿若一丝寒风吹进了屋内,待那宣纸停止了摇晃,少年郎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似乎从未来过,即便屋外全神戒备,手握刀戈的李风歌等人都未曾瞧见半个身影。
良久,书房中的镇西王将笔放在了砚台之上,身前的白纸上,金钩银画的写着几行字,细细看去,也不过是重复的一句话。
“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耕作田”。
眼中精光闪过,镇西王抬首望向那已经被他挂在书房墙上的‘桃花赋’,不由得想起了白日里的情形,“你这两个人,竟是这番胆大包天,若是如此,能让尔等效忠我大唐,倒也是值得的。”
夜尽天明,晨曦初洒时,被迷倒的马绣终于是醒来了,还有些晕乎的他叫囔着冲到了刘希的房间,待看木门被毁,屋中空无一人,当即惊得一身冷汗,拔腿便要往外跑去。
好在听到动响的刘希出了门,唤住了他,后者才松了口气,“玉生兄,双儿在何处?”
待听到吴双儿无事,马绣这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