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那捶胸顿足的哭诉着。
“哎,我可是被伤害的人,我还没道完苦楚呢,你们怎就这样走了,真是不够朋友啊!”
正以一个自以为很有风度的姿势抬起头来,轻声道一句‘大人不记小人过’之类的话来显示他的风轻云淡时,马绣才发现刘希与吴双儿已经到了十数丈之外了,当即一跺脚,也顾不得还在伤心之中,大步追了上前。
“玉生兄,双儿妹妹,你二人可真让人恼得紧啊!”
将怀中因跑动而要洒落的油纸包搂紧,马绣瞪着双眼,佯装怒气的说着,话语间却仍带着改不了的轻佻与戏谑之色。
“今朝兄,这可怨不得我与双儿,你先前那模样可堪比不胜凉风的娇羞花儿,我们若是不走,被采花贼伤了可怎番是好?”
刘希也不是死板之人,见马绣如此的耍宝,遂打趣了起来,身边的吴双儿又是咯咯的笑了出来。
清脆甜糯的笑声犹如银铃一般,在寂静的街道中散了开来,摇曳在无边的秋风里。
见吴双儿笑得这般开心,马绣对刘希斜斜眉头,正欲说着话来,却闻尖叫声传来。
“救命啊!”
似乎是女子的声音。
寻声望去,却见不远处几道身影跌跌撞撞的跑来,为首之人恰是先前夜市所见的月白袍的少年郎。
依旧牵着紫衫孩童,他先前所带的锦冠已不知去了何处,乌发散乱,这时马绣才发现对方也是个女儿身。
一旁,是那与马绣撞了个满怀的青衣小娘,或许是太过惊慌,一声低呼,跌落在地,绾着发髻的玉簪落了下来。
青丝似波而落,半染月华,遮着她那满是惧怕的俏丽脸庞。
见到这情形,马绣张着的嘴半晌才合了起来,“我见犹怜,玉生兄,绣现在明白你所说的不胜凉风的娇羞是何种风情了。”
说话间,那月白袍的小娘子欲转身搀扶起青衣小娘,而不远处,数道黑色身影似幽灵般从黑暗中闪了出来,手中的长剑泛着夺人心神的寒光,清冷的月色下,甚至可以看见剑身上还未拭去的鲜红在片片滴落。
好重的杀气。
刘希心神一凛,将吴双儿护在了身后,眼前的这些人从气息判断来看,不过是御气境界,对他来说,举手投足之间便能轻易解决。
可是如此多的御气境界也非常人所能调遣,而两个小娘子衣着光鲜,这其后或许有着解不开的恩怨纠葛,刘希可不能掺和其中。
正当他打定主意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