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器似乎‘射’程更远,威力更大,带来的那种恐怖与震撼感比起当年李密轰击洛阳还要来的剧烈。隋军的抛‘射’几乎永无停歇,一‘波’接着一‘波’,巨大的石头砸在‘女’墙上,碎石越来越多,逐渐堆满了城墙,段达有心想要逃走,可是他十分清楚,如果他逃下城墙,隋军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杀上来,所以他宁愿守在城墙上,忍受着隋军永不停止的攻击。
城头上硝烟弥漫,粉尘将城头上都掩盖了,郑军士兵大声咳嗽着,仿佛下一刻就会将肺给咳出来。所有人都希望,夜幕尽快降临,隋军才会停止轰击。不知道过了多久,隋军终于停止了轰击,城墙渐渐停止了呻‘吟’,不再颤抖。
直到隋军撤退,段达这才慢慢站直了身子,他蹲了太久,脚十分酸麻,刚刚站起来,差一点跌倒。他急忙用手扶住‘女’墙,稳住身子,但掌心却传来一股刺痛感。原来城头被隋军长时间的轰击,‘女’墙已经被轰平了足足半尺多,原本平整的城墙,上面布满了锋利的石块。
段达倒吸了一口冷气,将手收回。手掌上全是鲜血,可是**上的伤疼不及他心中的震撼。隋军的投石器威力太大,超过了他的想象。
段文哲‘揉’了‘揉’膝盖,走到段达身边,道:“陈王,隋军的投石器威力巨大,绝不能让他们继续轰击,不然城墙早晚被轰塌。”
段达微微皱眉,这个道理不需要段文哲提醒他,可是,隋军诡计多端,今日秦义在城外莫名其妙的受挫,让段达的心中充满了好奇。这时秦义走了过来,段达‘阴’沉着一张脸,问道:“秦将军,适才出击,你为何受挫?”
秦义在隋军的轰击之下,显得狼狈不堪,头盔也斜了。听见段达询问,秦义也顾不得扶好头盔,急忙走了上来,拱拱手,道:“陈王,末将不知。”
“不知?”段达不解,身在战场上,秦义作战失利,竟然不知道为何失利,这岂不是笑话?
秦义点点头,旋即又摇摇头,道:“陈王,卑职带着铁骑冲杀到隋军前阵,前排的战马突然都跌倒在地,前后彼此相撞,这才失利。”
段文哲忽然道:“是不是藏有拒马,或是铁蒺藜之类的防御工事。”
秦义摇摇头,道:“非也,地上平整,根本没有拒马。”拒马不是小东西,若是放在地上,很容易看见。
徐汉凝眉,道:“那究竟是什么?”
段达咳嗽一声,道:“好了,不要再猜了。隋军已经撤退,出去一看,便知其中端倪。”
秦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