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必然会格外的大。
此时的窦建德就是如此,这些日子,他过得十分辛苦,因为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联军就会攻城,而他,在敌军的强势攻击之下,又能支撑多久?窦建德在接到刘黑闼攻城的消息之后,立刻匆匆赶来,此时的他,仅仅睡了两个时辰,精神难免十分萎靡。
窦建德匆匆赶来的时候,曹旦正在城头上巡视。作为窦建德的大舅子,其实曹旦要年轻得多,但是辈分这玩意,不是看年龄。曹旦看见窦建德模样也吓了一跳。他匆匆迎了过去,挡住了窦建德的脸。
“夏王,先随我来!”曹旦说道。
窦建德一愣,看见曹旦一副担心的模样,便点点头,随着他走进了城楼。曹旦递过一块铜镜,窦建德显得十分诧异,当他接过铜镜之后,这才发现铜镜中的自己,变得一点都不认识了。
铜镜中双鬓斑白的老头是谁?瞧他的眼中充满了血丝,脸上的肌肤松垮垮的,一丝弹性也没有,窦建德愣了半响,突然被城外的鼓声惊醒,他这才愕然惊觉,铜镜中的,是自己的脸庞。
竟然苍老如斯!窦建德的心中叹息一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是真的老了。这种老,不仅仅是身体上的老,还有心中的老,原来,自己对无休止的的战争已经厌倦了吗?已经对无尽的杀戮厌倦了吗?
或许,线儿说得对,是该急流勇退的时候了。窦建德心中暗暗下了决心,如果能挺过这一关,等到大隋北上,他就拱手将河北想让,也像萧铣一样,过着优哉游哉的日子,何乐而不为?
窦建德想着的时候,曹旦已经让亲兵端来了热水,然后他拧干了锦帕,递给了窦建德,道:“夏王,擦一擦脸吧!”
窦建德也知道,如此以这种模样出现在士兵的眼前,必然会军心是一场大的打击,任何士兵在任何时候,都希望他们的主帅有着饱满的精神,高昂的斗志,这样,主帅才能带领他们战无不胜。
窦建德接过锦帕,慢慢地在脸上擦着,温热的锦帕让他觉得十分舒服,在热气的刺激下,毛孔张开,里面的浊气流出,让窦建德的皮肤变得更有弹性了一些。
擦了一次脸,窦建德将锦帕放入热水里,慢慢地搓着,同时问道:“曹旦,你觉得,这一次能撑过去吗?”
曹旦苦笑一声,如今的形势的确不乐观。可是,即使是不乐观,乐寿毕竟是夏国的首都,窦建德经营了多年,半年起码能撑住吧?当年王琮在少兵缺粮的情况下,都挡住了窦建德进攻足足两年,那么夏王为什么会这么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