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好让做臣子的有个准备呀。
骨仪身上全是汗水,但杨侑显然不肯放过他,脸上冷冷一笑,道:“怎么,骨爱卿,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杨侑咄咄相逼,骨仪心理的防线顿时就崩溃了,他偷偷瞄了一眼侯君集,见他黝黑的脸上有些苍白,心中不由长叹了一声。
“启禀陛下,在去岁十月,的确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不过由于侯将军的小妾突然放弃了,并做出了一定赔偿,此事最终平息了下来。”骨仪用最简短的话说了出来,事实上,却不是如此,渊盖苏娇之所以退回田地,并补偿实际上是因为萧瑀的干预。只是这话不能说罢了。
当然,这个时候大部分的臣子非常明白,所以不会在这个时候说出来。
萧瑀目光一抬,他有些明白陛下的意思了。
杨侑微微沉吟,扭头看着侯君集,道:“侯爱卿,你有什么话可说?”
侯君集目光中带着疑惑,此事在襄阳的时候,陛下不就是知道了吗?为了这事,还将自己臭骂了一顿,搞得侯君集还以为自己失宠,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样,郁闷非常。
但是此时的侯君集已经开始动了脑子,在一开始崔毗迦弹劾他的时候,他就在想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杨侑问着的时候,侯君集心中有些明白了,陛下常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个时候如果还不知道怎么做,侯君集就没有使用的价值了。
侯君集“噗通”一声跪下了地上,连连磕头,道:“陛下,此事是千真万确,不过微臣事后已经做出了巨额赔偿,那户百姓也表示既往不咎了。微臣知错,还望陛下宽恕。”
杨侑忽然一拍龙椅,喝道:“他不追究,朕可要追究!”
杨侑说着,站了起来,目光扫过群臣,“自从天下大乱,朕无时无刻不在担忧,不在思索。大隋立国不过四十余载,为何天下骤然大乱?”
群臣震撼,陛下提起这件事情,做什么?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天下大乱,祖父的确要负上责任,可是,若没有那些个拥兵自重之人,天下不至于如此迷乱。”
“大业十一年,黄河大水,冲垮两岸良田无数,以至于百姓流离失所,没有粮食可吃。祖父知道之后,立刻下令沿途郡县开仓放粮,尤其是汲郡的黎阳仓,更是必须开放的粮仓。”
“可是身为汲郡太守的元宝藏,却拒绝开仓放粮,以至于黄河两岸,难民蜂起,也就是那个时候,瓦岗崛起,成为朝廷的心腹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