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似人的动静儿有关。
别人没听出来,正蹲墙根的章晋阳还听不出来吗?这是腊月,房檐上的冰溜子,那是越冻越结实的,没事能掉么?
再说那老头说的那也不是什么黑话,那就是跑江湖搭茬儿的场面话,都是些套词儿,什么场合什么事,锣鼓听音儿都有准调儿的。
屋里的这些人都是只在本乡本土打混,他们的根基就是这方水土上的信众,从来不出外,更别提跑江湖了,那也听明白事了。
听见屋里有人站起来要出屋,章晋阳连忙掐着调:“嗯~哼~”,屋里面一下就静了。
他站起来,站到门口,举着手要敲门,直嘬牙花子,这怎么说呢,这个事自己做得差了,认错应当,但是这个老宋头来这么一下,就更难弄了。
有好处,那姐弟俩不用担心了,老宋头说了,他接下了,现在就是给这老头,和这一屋子人一个交代就行了——可这怎么交代啊?可别是找家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