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鞘中,用破碎不堪的衣袖擦去嘴角的血迹,淡笑道:“那厮的掌劲虽然不弱,但还要不了小弟的命,有点难受是难免的,却不妨事!”
梅孝天心有余悸地颓然道:“没想到这老匹夫不但善养毒蛇,而且还武功高强,我们这次能保住性命,实属侥幸!”
梅孝人嘘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草丛中,嘟哝道:“若不是四弟舍命相救,只凭侥幸我们此时哪还有命在?”
梅孝地感慨地道:“三弟所言不差!这一路行来,到现在我们尚能平安无事,可以说全是四弟努力向前奋勇拚搏之功。”
梅孝天自责道:“都怪愚兄为父报仇心切,害得四弟身受重伤!”
梅孝地质疑道:“大哥,那梅蛮果真是我们的杀父仇人吗?”
梅孝天道:“二弟为何有此一问呢?当初你也曾亲耳听闻半边天大侠的陈述,后来我们兄弟数次找上梅蛮那老匹夫,他虽未坦承,却也未否认,却不知那老匹夫刚才为何矢口否认?难道二弟只凭那老匹夫此一句话便有所怀疑?”
梅孝地道:“不是小弟多疑,而是情况使然。”
梅孝天道:“哦?二弟到底有何疑虑呢?”
梅孝地道:“大哥请想,自那次以后,我们再也未闻半边天大侠的任何消息,小弟不得不怀疑他所言是否属实!”
梅孝天道:“半边天大侠向以急公好义、向无虚言驰誉江湖,二弟怀疑谁都可以,却不应该怀疑半边天大侠!即使梅蛮那厮先前与我们毫无瓜葛,只是今天一事,愚兄也绝不会放过他!你看,四弟的气色这么差,还是让他好好休息休息吧。”
梅孝地一向少言寡语,杜奇本以为是他天性使然,可那日他在黄秋惠的相亲酒会上曾滔滔不绝,使杜奇对他有了一个新的认识,不知何故,近两天来,梅孝地又很少言语,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杜奇自然不便出口相询,梅孝天似不想多问,梅孝人却似毫无知觉,因而他们之间的气氛显得有些怪异,至少在杜奇的感觉中是如此。
杜奇不知道自己为何有此感觉,而今梅孝地公然质疑梅蛮是否是他们的杀父仇人,这正合他之意,谁知梅孝天仍然坚持己见,杜奇不由暗叹,看来这梅氏兄弟并非他以前所想的那般简单,还是早一点离开他们的好。
心中有了定论,杜奇顿觉浑身轻松,不由深深地吸了口气,强忍浑身疼痛和满腔疑惑笑道:“只要我们兄弟同心,必能查清事实真相!小弟明显地感觉到此山中越来越不平静,大哥,我们是否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