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雨岂不是更好?思念及此,杜奇忙长身而起抱拳道:“这位兄台请了,不知诸位夤夜光临,在下有失远迎,不知兄台如何称呼?兄台所言大哥又是何许人?”
面对突然现身回话的杜奇,那人毫无诧异之感,也无不悦之色,和颜还礼道:“在下云天风,一路循家兄天雾所留暗记寻来至此而终,想来他必在左近,还望兄台不吝赐告家兄所在,天风定当铭感五内!”
偷偷瞄了一眼云天雾的尸体,杜奇似有些为难地道:“刚才确有一人奔逃至此,现已伤重不治身亡,不知是否便是天风兄欲寻之人。”
云天风并未立即去辩认杜奇所言的死者是否是云天雾,反而神光灼灼地盯着杜奇,似有些不怀好意地道:“不知兄台如何称呼?在这月黑风高之夜到这荒无人烟之处有何贵干?”
杜奇见云天风的不悦和责怪之意溢于言表,本待不理会他,但念及一旦与云天风等人发生冲突,自己和梅氏兄弟此时毫无自保之力,似此等于己不利之事杜奇自然不会做,更主要的是,云天风是死者云天雾的亲人,常言道:“死者为尊!”杜奇在尊重云天雾的同时自然不会与云天风计较些许小节,于是道:“在下洪凌岳。”微微一顿,杜奇接着道:“与大师兄梅孝天、二师兄梅孝地、三师兄梅孝人因躲避仇人追杀胡乱逃至此处,正休息时,却不料这位朋友不期而至,对未能挽回他的性命,在下深感遗憾,还望天风兄莫怪。”
云天风似有些不信地道:“哦?天下竟有如此巧事?”
杜奇实不知如何才能释云天风之疑,惟有明知故问地苦笑道:“在下所言句句属实,还请天风兄前来辩认辩认,看看这死者是否便是令兄?”
云天风淡笑道:“不劳洪兄费心,家兄的暗记到此而止,在下不用看也知道洪兄所说的死者必是家兄无疑,洪兄可否告知家兄停身的具体位置呢?”
杜奇指着身前的草丛道:“便在此处!”
听到杜奇的话,云天风的身形一晃,似欲立即前往云天雾所在处,却又似有所顾忌而不敢如意而动,沉思片刻后方道:“可否请洪兄退开一些呢?”
杜奇无奈地笑了笑,依云天风之意向后退去,直到梅氏兄弟身旁才停住脚步,善意地道:“天风兄请!”
云天风不再回话,只是怪怪地盯着杜奇冷哼了一声,直到确认杜奇不会再向后退时才与另四位年约三旬的壮汉缓步上前,仅只瞄了一眼云天雾的遗体,云天风便转眼狠盯着杜奇,冷声道:“拿来!”
杜奇不解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