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气所到之处,李时珍和庞宪经脉内的闭塞之处立即畅通无阻,体内损伤之处立即恢复如初,真气只在他们体内运行一周天,他们的疼痛立减,再行一周天,所受之伤便已痊愈,只是体力需要慢慢恢复,杜奇难以帮上忙,唯有收功而起,关切问道:“老哥、庞兄,现在感觉如何?”
在宁静惊异的眼光中,庞宪一跃而起,兴奋地叫道:“杜公子真乃神人也!在下从来没有感觉这么好过,即使再遇上敌人也可尽情一战。”
李时珍笑道:“现在不需要你作战,只需要挖一个大坑便成。”
庞宪自知若任由那些尸体暴露于野,必会滋生病毒流传害人,所以必须将那些尸体掩埋,当下忙笑道:“有事弟子服其劳,这自然是弟子之事。”
将所有的死尸埋葬,已是日上三竿,回到半山腰那间废弃的道观,庞宪找到已损坏的药锄药筐,想起昨晚突遇敌袭,此时仍不由暗暗嘘唏。
为免睹物伤情,杜奇急忙拉起李时珍离去。
正行间,突见前面山坳里房舍重重,原来竟到了一座市镇入口处,道上途人熙来攘往,甚是热闹,见庞宪深深地咽了一口唾沫,杜奇不由发起愁来,只好向宁静求助,问道:“宁姑娘身上可方便?”
宁静显是未理会杜奇之意,笑道:“本姑娘一身轻爽,方便得很!”
到是庞宪深知杜奇之意,笑道:“杜公子不用为难,我们师徒长年在外奔波,自然不会短缺盘缠,再说,刚才掩埋那些死尸虽然辛苦,又意外地发了一点横财,使我们囊中充实不少。”
杜奇大喜道:“既然如此,我们便找一间象样的酒楼好好地聚一聚!”
昨晚奋战半夜,既担心受怕又悲天悯人,此时一旦松懈下来,李时珍早觉饥肠辘辘,自不会反对杜奇的提议,一行四人来到镇上正是午餐时分,到一家酒楼要了个雅间尽情地吃喝,偶尔谈起昨晚之事,李时珍和庞宪仍不由黯然,庞宪忍不住心痛地道:“唉,师父的心血被毁实在可惜!”
李时珍感慨地道:“若不是贤弟及时赶到,我们哪有命在?只要人无事,其它的都无关紧要,大不了再费一点时日,重新验正撰写。”
杜奇深知李时珍说得轻松,但事实却并非如此,所需并不仅仅是时间,还有无数心血和精力的凝聚,即使将以前走过之路再重新走一遍,能否将所毁本草点滴不漏地重写出来尚未可知。杜奇深知自己帮不忙,唯有暗叹,忽然心念一动,忙掏出一直珍藏在怀中的《百草鉴方》递给李时珍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