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道:“俞大猷将军死罪虽免,但活罪却仍然未减,有司已判他流放大同戴罪立功,我等正是得知此消息后才敢放心离开京城前来相助公子。”
杜奇原以为严世蕃既有放俞大猷将军之意,怎么也得免去他的罪名吧,谁知弄了半天俞大猷将军仍然是一个戴罪之身,这正中了陆炳所言,杜奇不由更加憎恨严世蕃,但他此时却无法可施,唯有在心中暗暗咒骂不已,当下不由叹道:“唉!看来俞将军还有得苦吃呢,只可惜我们现在帮他不上啊!”
秦二道:“公子放心,此次押解俞将军的两名公差曾得恩于公子,一路之上他们必不会为难俞将军的,再说,到时我们将有百余名武功高强的弟兄同去大同,以助俞将军抵抗俺答那贼子。”
杜奇道:“如此甚好,只是我一向少与官府中人打交道,与京城各衙门的差役捕快素无交往,秦大哥是从何得知押解俞将军的公差与我有瓜葛呢?”
秦二道:“此事是陆炳陆大人专门责成有司安排的,想来必定不假,听说那两名公差一个叫姚辉禄,一个叫郝礼平,不知公子是否知道他们?”
充军流放的罪人一路之上是否受罪,能否安全到达目的地,往往决定于押解的公差,若押解俞大猷将军的公差与杜奇毫无关系,而他们却报称曾受恩于杜奇,不用想也知道其中必有不可告人的阴谋,俞将军的安全必定堪忧,所以,杜奇才十分在意那两名公差,欲查探明白,此时听得秦二之言,方释然道:“原来是他们?陆大人确实费心了!”
秦二道:“是啊,为救俞将军和保障俞将军的安全,陆大人确实甚为用心!”
闻言,杜奇不由暗笑,知道秦二会错了他的意思,但他却不愿多言解释。当时杜奇只是有感于当日与秦馨路经大冶县时曾骗姚辉禄和郝礼平招待一餐,在京城偶遇见他们落魄至斯仍不放弃自己的任务,心怀歉疚下便欲助他们摆脱窘境,后将此事托于陆炳,哪知陆炳不但使他们免除了应负的责任取得完成任务的回执,还将他们两人留在刑部当差,此次更是将押解俞大猷将军的重任交由他们两人,杜奇不由感慨陆炳如此费心对待姚辉禄和郝礼平一事。
自离开京城后,杜奇一直挂念京城的情况,此时得知京城形势大好,人人平安无事,杜奇不由暗喜不已,他原本准备令马雨筱等诸女到黄金花和黄银花家中暂避,谁知黄道吉已到襄阳,并私自将黄家祖传异宝托付给他,却又不让黄金花和黄银花知道此事,由此看来,黄家堡必定是遇上了什么麻烦,而且是不小的麻烦,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