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见秦风,秦馨不由娇呼一声:“七哥!”同时飞身而起,似一只燕子般投入秦风的怀抱,兄妹两人劫后重逢,自有一番感慨,皆不由喜极而泣。杜奇见状,忙避到一旁,让他们兄妹互诉衷肠。
良久之后,秦风扬声道:“杜公子,舍妹仍不肯跟我走,还得辛苦你照顾几天,此情我们秦家绝不会相忘。”
杜奇无奈,唯有苦笑,应道:“这是我应尽之责,秦兄不必客气!”
秦风忽然道:“杜公子为何突现不忍之色呢?”
杜奇道:“无他,只是想起那些死于秦兄剑下的年轻汉子有些黯然而已。”
秦风轻笑道:“杜公子是否觉得我下手太狠辣了呢?”
杜奇一怔,道:“秦兄自有秦兄的处事之道,在下岂敢置喙?”
秦风依然笑道:“现今权臣当道,朝、野一片混乱,时常刀兵四起,在此情景下保持一颗向善之心本无可厚非,但如果是在与人拚命时还处处留一手,此实乃智者不为,若陷于敌人的包围中,还对他们讲慈悲,就无异于愚蠢到了极致。因此,对敌人,特别是对那些无恶不作之徒尽可放手而为,除恶务尽,只要我们不迷失本性,对得起天地良心便可,不知杜公子以为然否?”
听到秦风这一席话,杜奇不由深感触动,想自己这一段时间以来,对敌之时,无论遇上什么人皆少下杀手,可还是有人将一些命债算在他身上,对如百花宫那些不知何故找上门来者,越容让他们反而越嚣张,也许只有奋起反击,以暴才能制暴,以杀才能止杀,才能维持自己秉承的道义。当即不由衷诚地道:“多谢秦兄指教,令在下茅塞顿开,获益非浅,秦兄今日的教诲,在下定当铭记于心!”
秦风道:“杜公子果然是真正的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在下自愧不如。”
杜奇道:“秦兄过奖了,在下确实是有感而发。”
秦风笑道:“好了,再说下去我们两人可能就会相互吹捧了,在下就暂将九妹交给杜公子,还望杜公子多多费心,告辞!”
杜奇道:“秦兄放心,在下定不负所托,保重!”
拍了拍秦馨的肩膀,抚摸着秦馨的头发,秦风深情地道:“九妹不要调皮,可要听杜公子的吩咐啊,我在山下的匡家村等你。”语毕,秦风转身飘然而去。
看着渐渐远去的秦风的背影,秦馨忽觉鼻内有些酸楚,眼窝内似有泉水涌出,不由叫道:“七哥,你到师父那里等我吧!”
秦风的身形似是一顿,但仍是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