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奇暗叹了一声,道:“此时此刻,我们势又不能回去找他,但愿他能吉人天相,平安地渡过这一劫吧。”
秦馨黯然道:“没想到这次碰上这么个倒霉的事,能不能逃出去还不知道呢,值得庆幸的是结识了一个大哥,唉,要是听你的话早点走就好了。”
杜奇的情绪显得有些低落,无精打采地道:“没有用的,说不定那时我们出去正好碰上官兵的大队人马,早成了他们的俘虏。”
秦馨似欲说话,但却并未出声,默默地跟在杜奇身后向树顶爬去。他们直爬到巨树顶部才停了下来,虽看不见道路两端官兵进攻的情况,却能清楚地看见四周山头上的情形,只见山头上烟火肆虐,众军士抱头鼠窜狼狈万分,不由心中大快。
杜奇抑制住欲放声长啸的冲动,挺立在一根拇指粗细的幼枝上,随着山风的吹拂而跌宕,一颗心早已随风远扬,好似自己就是这树、这风、这山、这地、这天、这火、这烟,好似除了他自己之外再无它物,好似一切皆被他包容。
秦馨站在一条粗如手臂的横枝上,似担心摔下去般一手抓着一条略细的枝条,一手牢牢地抱住主杆,仰着头饶有兴趣地看着高高在上的杜奇那飘然写意的神态,似受到他的感染般只觉意境飞扬,一时忘记了所有的不快和危难。可没过多久,她便不耐烦起来,问道:“我们要在这里呆到什么时候?”
杜奇想也不想道:“馨儿不要急,待官兵距树再近一点我们便走。”
杜奇本想等树下群雄实在挨不下去奋起反抗之时再行突围,但见两端官兵逐渐逼近,树下不断传来有人受伤的惨叫之外竟无一丝其它异动,不由暗叹一声,深为树下那些武林高手感到悲哀,忽然意念一动,轻飘飘地落在秦馨的身旁,伸出左手抓起她的右手,充满自信地道:“我们走!”
秦馨听到那些官兵还在远处叫嚣着放箭,自进攻后并未推进多少,便道:“我们好不容易才爬上来,现在下去岂不是白辛苦一场?”
杜奇道:“我们并不是去与树下群雄会合,而是突围,馨儿,你怕吗?”
秦馨道:“不下去怎么突围?”
杜奇忽然放声一笑,朗声叫道:“起!”话刚出口,他便拉着秦馨冲天而起,越过树冠,似大鹏般猛地向树外扑落。
这一着大出乎秦馨的意料之外,骤遇此情,一颗心已提至嗓眼,本想惊呼,却已叫不出声来,耳中除了越来越疾厉的呼呼风啸外,再无其它声响,感觉到身在虚空之中正在猛然降落时,心又不由自